“你不會想說我沒見識吧?”
“不敢。”
“我看你是敢得很。”
“直哉君可是禪院家下一任家主,我哪敢得罪啊!”
“算你識相。”
五條新也彎腰在踢腳線上方一點的位置找到翹起一角的牆紙,用力一扯,灰塵撲簌簌地落下,禪院直哉連忙往後退了數步。
待塵埃沉澱下去之後,一扇四四方方的小門出現在眼前。
並不是特彆大,對於五條新也和禪院直哉這兩個成年人來說,必須得委屈著彎下腰進去這扇門。
隻是橇開了一條細縫,濃鬱的詛咒氣息撲麵而來。
禪院直哉毫不客氣地把堵住露的五條新也給掀開,自己打開那扇門走了進去。
“嗬,拖油瓶還是……”
青年刻薄的言語戛然而止。
……
小徑上暗淡的路燈在地上拖拽出幾隻飛蟲的虛影,暗紅色的殘陽隱沒山間,逢魔之時的鐘聲敲響,天地轉換日夜。
“帳”外的新田新不清楚裡麵的情況,隱隱有點緊張了起來,時間拖得越長,同樣表示咒靈越難對付。
在看到禪院直哉在自己眼前倏然消失的刹那,五條新也的眉心狠狠一跳,暗道不好。
“直哉!!”
他連忙伸出手拽向眼前黢黑的空間,腳下卻猛地一空,仿佛平地摔了一下,也就一個踉蹌間,驀然發現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原來的彆墅裡?
這個念頭剛出來,五條新也又將其掐滅了,他掃了一圈已然煥然一新的走廊。
腐敗的黴味消失得無影無蹤,原本翹起的牆紙也是服服帖帖地粘在牆麵上。
二樓兩邊各自分布著四個房間,暗紅色油漆如同凝固的血液塗抹在門麵上,把手卻是用的奶白色,像是門上平白無故地長出了一顆奇怪的牙齒。
天花板上卷曲的莨苕紋仿若遊走的某種蝮蛇,整體空間繁雜而壓抑。
他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這地方是特級咒靈的領域空間。
頭上的燈光影影綽綽地通向樓梯口,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五條新也的呼吸不由得放緩了一些。
很輕盈,但也不是過分輕快,不是那個小姑娘的腳步聲,聽著像是成年女性。
與之一同的,還有壓抑到幾乎叫人窒息的粘稠咒力。
還沒等他反應,身邊的房門哢噠一聲打開,從裡麵迅速伸出一隻手,將他給拉了進去。
五條新也的手腕被抓得生疼,“直哉君?”
禪院直哉壓低了聲音冷哼了一聲,還沒等五條新也說什麼,就一頓劈頭蓋臉的指責。
“你是蠢貨嗎?站在走廊做什麼?”
他打開一條門縫看到五條新也傻愣愣地呆站在走廊中間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早就說了,不要讓這個拖油瓶跟著一起來,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來得那麼遲也就算了,是不是到時候想看我死在這個鬼地方?”
“直哉君可不要冤枉我,我可是後腳就跟你進了‘門’。”
“哈?騙鬼呢?我這都過去半個多小時了。”禪院直哉拿出自己的手機。
五條新也把手腕上的電子表橫到禪院直哉麵前。
不多不少,二人的時間恰恰相差半個小時。
“原來是這樣,領域內時間流速和外界不同,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嗎?”
禪院直哉聽到五條新也這麼茫然無知,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不知道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