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田新一直在外麵等到天黑,看到將整幢彆墅都籠罩在內的墨色屏障褪卻的顏料那般一點一點消解時才放下心來,青年漫不經心的身影也出現在視野之中。
“桑原先生!”
他激動地揮了揮手,但當他瞧見其肩上趴著的另一位青年時,大驚失色。
“桑原先生,禪院先生這是怎麼了?”
不是吧?
不會吧?
要是禪院直哉在東京這邊出了意外,那可真是大事不妙了,禪院家的人該不會找他們高專算賬吧?
五條新也輕描淡寫道:“沒事,直哉君隻是被我打暈了而已。”
新田新的腦子裡反複循環五條新也這句話。
哦,還好,隻是被打暈了。
等等,為什麼要把禪院直哉打暈?
心下疑問眾多,但五條新也將背包塞到他手裡的動作打斷了思緒。
“新田先生,能麻煩你找個墓地和一個天藍色的骨灰盒,把這小姑娘安葬一下嗎?”
新田新還有點懵。
“噢,哦哦,好的。”
骨灰盒有天藍色的嗎?
應該有地方可以定製的吧?
“桑原先生,我們現在是……”
“不介意的話可以先送我們去附近的城鎮休息一晚吧!任務報告我稍後用郵件發給你電子版的。”
“當然可以。”
五條新也艱難地把後背的禪院直哉放到了轎車後座,又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個甜品紙帶,趁著新田新沒關注後邊,將兩眼空洞的的夏油傑和他的剪刀給放了進去。
車內氣氛安靜,昨晚沒怎麼休息過的五條新也聽著禪院直哉均勻平穩的呼吸聲也泛起了困,眼皮子也合上了一點。
新田新不經意地看了眼車內後視鏡,後座上的兩人互相倚靠在一起淺眠著。
他剛想感慨一句這二人的關係變好了許多,禪院直哉就像是做了一個噩夢般打了一個哆嗦,猛地驚醒了過來。
原本靠著他的五條新也失去支撐點,往禪院直哉的懷裡傾倒。
禪院直哉一見到這家夥就氣不大一出來,一把將五條新也給推到一邊去,他已然想起五條新也做了什麼才導致他昏迷的。
“桑原新也,你居然敢偷襲我?”
還敢用剪刀柄砸他。
他的脖子到現在還是疼著呢!
禪院直哉表情扭曲地怒視著還沒睡醒的青年。
五條新也無意識地輕嗯了一聲,氣得禪院直哉牙癢癢。
“誰給你的膽子這麼做的!”
他掐著五條新也的脖子,把人按到車門邊。
新田新:“!!!”
來了。
他們倆果然會打起來!
五條新也也沒掙紮,隻是彎著眼看著禪院直哉,“直哉君說不定要感謝我呢?”
紙帶裡的夏油傑默默認同這句話。
“感謝你什麼?”禪院直哉惱火,“你明明有反轉術式,為什麼不對著我用?”
知不知道他的脖子有多疼,那一塊都青紫了吧?
早就料想到會這樣的五條新也也不著急,就是禪院直哉掐著他的力道有點重,臉頰兩側已經漫起了一片緋紅。
“我的反轉術式隻能給自己使用,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