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時自己已經以宗派之法入道,沒有了繼承最核心精華的可能。
這一世,自然不會留下遺憾。
“篆刻之道要真正入門,最好在入道之時,就以它為根,鑄就道基……”
是以,必須在築基之前就將傳承得到手,特彆是其中的寶物!
因為自己重生,或許小範圍改變,有些影響,但應該波及不到那邊。再說,自己比前世提前這麼多時間前去,就是要將一切影響減弱到最低!
“兩位義士……”
倒是那個書生,聽到祖孫壓低聲音的對話之後,卻是神情一動,正了正衣冠,上前行禮:“在下計施!國難之際,這位小兄弟還能思著投軍報國,實在佩服!”
“哈哈……哪裡哪裡!”
老漢連忙擺手,眼眸裡有些詫異,又有些警惕。
“老丈請勿擔心,在下乃是書院中人……”計施道:“令孫想去投軍?在下也是要往軍中效力的。”
“書院?!”
倒是段玉,聽到這個名稱,心裡一凜。
雖然此輕文重武,但儒家卻也有射、禦之教學!更何況,書院之中,同樣有養氣之法流傳,出來的養氣士不比煉氣神通士差上半分。
“朝廷可以看成陽間天庭,書院就是入世修行的門派……”段玉打量幾眼,知道這個計施應當算是個人物,隻不過前世完全沒有他的記憶。
這也很正常,縱然過目不忘,當時所獲得的信息也是有限。若不涉及自身,便不會去徹底追索,也就談不上記憶什麼的了。
踏踏!
踏踏!
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馬蹄聲。
腳步亂響,來人赫然已經將整個土地廟包圍。
“這……”
肉瘤老漢一怔,旋即就摸住了兵器,警惕地望著土地廟中的其他人。
“此並非軍陣!”
計施一怔,看著段玉與角落裡的落拓中年:“兩位,若是找你們的,還請不要牽連在我們身上……”
“這個自然!”
低沉的回應傳來,赫然是那個抱著黑棍的落拓中年!
“高岡!速速出來受死,否則我們就放火燒房了!”
屋外,一個有些色厲內茬的聲音響起。
“高岡?”
段玉卻是一怔,有了些印象:“盤龍棍高岡?那個傳聞中的宗師武者?”
很顯然,這是江湖仇殺。
而那些人對高岡非常忌憚,根本不願意進入土地廟,讓高岡獲得有利地形。
此種武道宗師,若是再有地利,那真是殺人如割草。
“我數三聲……”
門外,呼喝聲越發淩厲,甚至隱約可見人影重重,手持火把。
“哼,你們三山會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高岡站起,長聲而笑:“我高某人便在此,誰敢來要我的性命?”
“放火!”
門外傳來一聲呼喝,十數支火把就被扔到土地廟上,煙霧乍起,直刺口鼻。
“也就是這路邊神廟了,若是在縣城中,給他們八個膽子也不敢放火……殺人放火?嘿嘿,這放火罪可比殺人罪還遭官府記恨呢……”
土地廟著火,段玉自然不能繼續休息,隻能歎息一聲,慢慢站起。
“我們走!”
肉瘤老漢眼珠一轉,拉了虎頭少年,就要從後門衝出:“門外的好漢,老漢隻是借宿,與此事無關啊!”
“射!”可惜廟門一開,回答他的卻是冷冷的命令。
嗤嗤!
幾支箭矢如飛蝗而來,老漢胸口中了一箭,滿臉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
“爺爺!”
虎頭少年大聲呼嘯,淚珠已經溢滿眼眶。
“好狠的手段……”計施見到這一幕,也是不由歎息:“寧殺錯,勿放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