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要成為你這樣強大的修行者!”紫珠連忙點頭。
“可惜……煉氣士功法,大多是我人族的,至於鮫人麼?”段玉搖搖頭。
雖然鮫人跟人很像,但一個卵生、一個胎生,一個可化魚,還有海洋天賦,一個卻是平平無奇,根本就是兩個種族,經脈都不一樣,怎麼教?
縱然手上有一部九天玄女宗的功法,段玉也不敢讓紫珠直接上手啊,否則走火入魔了怎麼辦?
至於功法的因果之類,反而是最不需要考慮的。
前世段玉雖然是被師門逼著,不得不去送死,但實際上不如說是誘殺更加貼切一點。
縱然入了師門,有著因果束縛,也不可能做到直接命人自儘。
他當時應該算是被逼著去冒險,因為有著因果束縛,氣運牽連之下,鬼迷心竅地答應了。
而實際上,以曾經段玉元神真人的修為,還有篆刻師之術,縱然上了戰場也有很大概率自保。
隻是當時的白毫山高層根本不給他活路,甚至可能暗中向北燕方麵透漏了情報,終於害得他被圍攻隕落。
而此等功法因果,說強也強,說弱也弱。
比如葉知魚,若是晉升到元神之後,沒有為九天玄女宗傳承做出貢獻,最多就是‘念頭不通達’,修煉時候心魔隱患增加而已。
至於段玉自己,走上建立地上道國,爭霸天下的道路,隻能說是被誘惑了。
因為若這麼做,功法精進若神,而若不這麼做,修煉起來困難重重。
再加上他還要報前世之仇,以及那麼一絲野心不斷滋生,終於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否則的話,若是現在就死宅在雲中島上,不理天下大事,當然也可安度晚年,不會有什麼天打雷劈之類。
隻是篆刻師功法,就很難再進一步了。
“我……沒辦法成為修煉者?”紫珠卻不知道段玉心裡千回百轉,隻是聽到自己無法修行的噩耗,臉色一白。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隻不過,我覺得你可能不該向人族學,而應該向妖學習……”
段玉笑了笑:“萬類霜天競自由……任何一個種族,都有奮發向上的潛力,比如妖族,它們大多沒有功法,隻是憑借本能,汲取日月精華修煉,最終也有成就……”
但說實話,他前世縱然再博覽群書,對於妖怪間的分級或者功法之類,還真是不甚了了。
“妖?”紫珠應該是聯想到了妖鯤,本能的就有些不喜。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辦法……隻是……”段玉欲言又止。
“隻是什麼?”紫珠焦急道:“不必顧忌,請直言!”
“鮫人一族,外形與人類很接近,未必不可以修煉人類的功法,隻是經脈運轉不同……若紫珠姑娘信得過在下,讓我好好檢查一番你體內的經脈,再配合做幾個實驗,或許能改造出一些適合鮫人的功法?隻是我直言……此可能不太大!”
段玉自己不過元神出竅的真人,這等創造功法之事,起碼也得遊神禦氣境界才有些底氣。
至於真正拍胸脯說定然無誤的,或許得勞動呼風喚雨的天師。
“檢查經脈?”紫珠狐疑地打量了段玉一眼,臉頰一紅。
她可不是綠珠那等無知少女,甚至還偷偷收藏過一本人類話本,這可是那些俠士占便宜的不二說辭:“不是還有力蒙麼?”
“要知道……男主陽、女主陰、男女經脈還是有著細微差彆的,而修行之中,這一點之差,到最後簡直是天壤之彆啊!”
段玉摸了摸鼻子:“當然……這隻是本人的一個提議,紫珠姑娘不妨下去好好考慮,我們喝酒!喝酒!”
當即連連舉杯而飲。
天野拳兵衛與力蒙是不打不相識,此時好得跟親兄弟一樣,沒有多久就喝得酩酊大醉,被段玉吩咐人抬入船艙休息。
……
夜晚。
船艙之內,段玉盤膝而坐,手裡把玩著一柄飛劍。
這飛劍材質慘白,乃是用白骨製成,還是當年草原之行中的戰利品。
手持此劍,那延支山、慶國的一幕幕便仿佛在段玉眼前重現。
但他心神何等強大?隻是一愣神便沉靜下來,凝視手中的飛劍。
渡過真火之劫後,就到了元神出竅的巔峰,可稱元神小成,能驅物禦劍。
這時候的日遊真人,往往會為自己準備一口上好的法劍,從而百裡飛劍殺人,無往不利。
此口白骨飛劍的主人,就是某個倒黴蛋,為了一瓶洗劍的千年雪蓮水供人驅使,死得極其冤枉委屈。
坦白而言,若是這口白骨飛劍已經練成,那當時的神捕司一行人,除了段玉之外,有一個算一個,恐怕都得殞命於草原,延支山之戰的結果也會大大不同。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而此口白骨法劍,也成了段玉手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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