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
天野拳兵衛點點頭,伸出右手。
叫做時信的農奴聞言眼中精光一閃,手中的鋤頭猛地劈落下來。
誰知道拳兵衛躲也不躲,直接伸出右臂一擋,鋤頭的木柄就啪得一聲,直接斷裂為兩截。
望著這種武力,周圍幾個蠢蠢欲動的農奴頓時焉了下去。
“哈哈……跟我走吧!”
天野拳兵衛輕而易舉地鎮壓了這個武士的反抗,將他按在地上。
“你們還在等什麼?”
“反抗吧!”
“小忠、阿土!”
西條時信一邊啃著泥土,一邊還在煽動。
隻是回應他的,都是一片麻木的臉龐與眼神。
畢竟是出雲之民,服從慣了,在還活得下去的情況下,很難反抗強權。
至於幾個手下有些意動,但天野拳兵衛隻是一句就給瓦解了:“今日我來,隻是為逮捕西條時信這個武士,跟其他人沒有關係,大家繼續勞動吧!”
這也是段玉的吩咐,這次抓捕隻捉拿首惡與骨乾,其餘人最多打入另冊,不必搞擴大與株連。
此卻是他攜著斬殺妖鯤之威歸來,聲威已經能鎮壓全島,凜然不懼之故。
聽到天野拳兵衛的保證還有勸告,其它農奴又麻木地回去勞動,西條時信的嘴巴則是被絕望地堵上,押了回去。
在雲中府內,已經陸陸續續有著親兵回歸,押著一兩個人。
最終在庭院內彙聚,跪成一排,共計七個。
西條時信被壓得跪在地上,就看到一個身穿錦袍、頭戴銀冠的少年走出,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們,一種氣度油然自生。
‘這就是斬殺海閻王的男人麼?真是令人心折啊……可是!可是!’
西條時信握緊拳頭,毫不屈服地昂起頭,與段玉對視。
“嗯,果然是個武士呢!”段玉臉皮都不動一下,好整餘暇地道:“隻是為何要反抗本君呢?”
“因為我們是武士或者武士的後代,不是奴隸!”西條時信大聲回答。
“也是個理由!”段玉頜首,旋即神色漸漸變冷:“隻是你們不明白……在我眼裡,你們跟那些下民一樣,都是弱者!強者要如何,弱者就隻能承受,難道這不是你們出雲的道理麼?”
這意思,就是縱然這些武士想做段玉手裡的刀,都不夠格。
畢竟,在段玉眼中,強者的及格線,至少要是武道宗師,煉氣築基吧?
若是有著這等水準,主動提出來,按照雲中島‘武士定品’的國策,也能封個下士,立即就脫離苦海了。
當然,一個宗師,放在出雲就是劍豪級彆的人物,怎麼可能被捕獲,並且發賣為奴隸?
而身為弱者,不好好聽從吩咐,還想挑事,就是他們的獲罪之源了。
“主君,他們應該怎麼處置?”
天野拳兵衛跪地問著。
“首犯斬首,不必示眾,骨乾鞭一百,沒死的就發往采石場,那裡正好缺人呢!”
段玉輕描淡寫地下了決定。
如今雲中島的奴隸已經不需恐嚇了,反而需要鎮之以靜,就可徐徐消化。
“嗨!”
刀光閃過,兩個人頭掉下,剩下的則是被拖出去鞭刑。
天野拳兵衛再上前一步:“鄉校之中,已經查明小田、小澤二人知情不報,該如何處置?”
“雖然知情不報,但也沒有參與,訓誡一頓,打入另冊就是了!”
段玉隨口說著。
所謂的打入另冊,就是在幕府中掛上號,從此往後,不得提拔到重要崗位、不能接近各種秘密設施,基本上,隻能被當作普通勞動力勞作至死。
除了這兩個學徒之外,此次反叛事件中,那些還未抓起來的人,段玉都準備如此處置。
畢竟是人力資源,一股腦殺了就太浪費了。
有著這個大體意向,第二日黑島澤與小田就被於靜白叫出去,心驚膽顫地接受訓斥,並且還被當眾懲罰了一頓。
隻是黑島澤心裡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根本不會知道自己已經被打入另冊,未來如何發展都有一層天花板擋著了。
輕描淡寫之間,就改變個人之命運,這也是體製之主的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