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他臉上的喜意卻是越來越濃。
吼吼!
忽然間,一陣虎嘯傳來。
仔細一看,卻是幾道流光在冰層中飛舞盤旋,發出的聲音卻類似妖虎咆哮。
“很好,並未被取用過,煞氣十分充足……”
段玉估計,此時自己已經站在煞脈之上,當即毫不猶豫,取出一個墨黑色的玉瓶,拔開布滿符咒的瓶塞:“收!”
一道道流光,就被無形之力拉扯,不斷進入墨瓶中。
在瓶子之內,一枚枚符文閃爍,遍布內腹,帶著一股力量,將流光壓迫,化為絲絲縷縷的氣體。
甚至在底部,大量氣體化液,就形成一層亮白色的煞液。
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天明之時,段玉就得了三瓶煞液,滿意點頭:“這份量,足夠三人使用了……”
而此煞穴經過這番提取,雖然還有絲絲縷縷的煞氣生成,但要滿足其它修士,則是需要起碼二十年修養。
“煞氣有根,毀去不祥,該走了……”
能用秘法攜帶煞氣而走,就是段玉這次前來最大的依仗!
生死之要,儘在其中矣!
就如跳出棋盤之外,大夏龍庭接下來再怎麼報複,抓不到他的尾巴,也是無可奈何。
當即走出洞窟,就見得天際泛白,熊黑已經將那一頭妖虎料理完畢,紮了好幾大捆。
“上馬,我們立即離開!”
段玉見了,快速吩咐著。
此次目的達成,自然要一走了之,儘早提升才是。
雖然他有秘法,可暫時保存煞氣,但最多維持七七四十九日。
之所以取儘,就是要斷了高潛一方的氣數。
“我倒要看看,沒有這白虎煞氣,你那殺破狼之刃,還怎麼煉成?”
……
昆夷城。
一處客房內,玉成子盤膝而坐,麵前點著一個香爐,裡麵有檀香之氣逸散。
此時輕輕一點,三縷青煙組成一麵光幕,當中浮現出濃濃的雲霧,伴隨著掐訣,視野不斷擴大,就見得一個小小的村子。
旋即,畫麵就定格在一處磚瓦房前。
打穀場上,一名相貌英武,帶著點威嚴之氣的青年,正在習練武藝。
牆壁之上,懸掛著弓與刀,後麵還有馬廄,代表著此家不僅在本村是個地主,還有錢習練武藝與騎術。
“高玄通?”
玉成子望了望。
作為前朝血脈,此人自然被隱藏得很深,麵相上看上去隻有小富小貴的格局,還帶些煞氣。
除此之外,卻是一無所覺。
而屋宇之內,還有一個虎頭虎腦的孩童,雖然隻有三歲,看起來卻足有旁家五歲孩童的模樣,長得極為壯實,此時趴在門檻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高玄通練武,雙手甚至還在無意識地比劃。
“其氣卻也普通……”
玉成子還要再看,屋宇內某個角落,就有一雙血紅色的眸子一閃,法術頓時被破。
“有著這神守護,卻是無疑了……”
他歎了口氣,望著麵前的諸多珍惜材料。
也唯有大夏這等龍庭,才能在短時間內齊聚如此多奇珍異寶。
“材料集齊,就隻差那虎翼殘刃,以及白虎煞氣了。”
玉成子暗自盤算著。
就在這時,項穀推門進來,滿臉陰鬱之色:“玉成子,速速與我去吳公城,白虎煞穴出事了。”
“什麼?”
玉成子一個激靈,旋即就看到一個神祗從項穀的身體中走了出來。
這神祗博帶高冠,相貌奇古,身上帶著一股大貴的青氣,旁邊的項穀卻是立即昏厥倒地,一副麵色蒼白,氣血兩虧的樣子。
卻也知曉,之前一直都是這神在操縱此人肉身行事,否則哪裡會有如此高的身份地位?
至於項家,卻不過掩護了。
“駿馬都是不及,你元神與本尊前去!”
這神說著,化為一道流光,沒入地底不見。
玉成子見此,匆匆布置了下,元神出竅而遊,同樣向吳公城而去。
這元神出竅,能日行八百,夜行千裡,自然非同尋常,數個時辰之後,就到了那山穀。
地麵上,一攤血跡已經發黑,旁邊還有一些虎毛與碎骨。
“遭了,來晚一步!”
玉成子見到這幕,心裡一空。
旋即,一聲咆哮就從山洞中傳出:“好個賊子,竟然將白虎煞儘數奪走……”
“為何會出這事?”
玉成子連忙趕到山洞之底,望著不斷融化的白霜,神色十分難看地問著。
“此煞對神祗甚是有害,本尊放一虎妖在此,遊神禦氣之下無法突破……而若虎妖被殺,附近的本尊立即便有著警覺……”
這神祗也十分懊惱,踱步而走:“隻是前幾日龍庭開始調動棋子,本尊奉命出行,不料卻出了這事,莫非……是天意乎?”
一說到這個,玉成子就打了個激靈,感覺這次應邀出山,是做了件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