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殊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平時幾位師兄師姐待她和善頗為照顧,但今日說起葉緋,就把她給忘記。
蒼塵兩千法生那日,小豐山很熱鬨,與蒼塵交好的眾多道友來賀。
而在鎮妖塔,葉緋一對三,和同門打得不可開交,互看不順眼的幾人趁機報仇。
當他們四人一同來,蒼塵望著葉緋,露出舒眉笑容,
“怎麼一起來了。”
葉緋漠著臉,沒反應,明楓把她推上前,
“三師妹,師尊問你呢。”
“巧遇。”
蒼塵臉上笑容加深,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欣喜。
“我還以為你不來。”
以前沒發覺,蒼塵愛給戴帽子,葉緋乾巴巴回,
“怎麼會,我是小豐山的人。”
“待會兒先彆走。”
“我有事。”
“我記得,守塔人每百年輪流。”
“也不著急。”
蒼塵離開前,回頭望葉緋,確定她不走,才去見客。
玄默嫉妒發酸,
“三師姐,請你來可真費勁。”
“知道就好,以後彆來煩。”
“你傷了雲殊的幼獸,是師尊替你賠丹藥。”
“那小獸咬我,我沒踢死它算仁慈了,他賠個屁。”
玄默皺起眉,雲舒隱瞞沒提,
“都是同門,你那一腳太重了。”
“我又不認識她。”
“你身上妖氣重,正義獸都要咬你。”
“四師弟,沒看出來你會憐香惜玉。”
“柔弱小師妹是惹人憐,三師姐你這種呢,就讓人憐不起來。”
“單挑,走。”
“玄默,葉緋,別惹事,也不看看今天什麼日子。”
明楓再穩重拳頭也變癢,真是不省心。
葉緋和玄默被安排去迎客,兩人站在不同方位隔得遠。
玉虛宗的人,排場大,坐華麗浮船來。
不巧,是在葉緋這個方向。
玉虛宗弟子排雁形下船,氣勢非凡,領頭人拙九卿,一身白衣戴高玉冠,劍眉星目,眼神冷冽但平和。
葉緋做手勢,說請,此外彆無話。
她生麵孔,又醒目紅衣,不少人瞧了她好幾眼。
“蒼塵三弟子,葉緋?”
拙九卿猜她身份,
“是,請。”
葉緋那副不熱絡的樣子,讓玉虛宗感覺沒被歡迎。
“葉緋,勞請你帶路,我們玉虛宗頭一回來。”
拙九卿雖然語氣冷,但是話客氣。
葉緋帶他們去見蒼塵,完全沒感覺她已經給造成了不好印象,一路連句恭維歡迎話都沒有。
“你身上妖氣很重。”
“在鎮妖塔,難免染上,我離你遠點。”
“你很不會待客。”
“頭一回。”
“有人懲罰你?”
“差不多。”
“下次可彆迎客了,感覺很不好。”
“要不,你見到他們抱怨一下?”
拙九卿去瞧她,
“看來,你不受歡迎。”
“你話真多。”
玉虛宗的人瞪葉緋,說話不敬。
“實話。”
“可以不用說出來。”
葉緋把人帶到就要走,拙九卿手快,抓住她手腕,
“你不能走,告訴彆人我們來了。”
葉緋一臉麻煩,扯嗓子,
“玉虛宗到!”
拙九卿捏緊她手腕,劍眉擰,
“你漏說了我的名字。”
“不都一樣。”
“不一樣。”
葉緋隻好應他要求補充,
“師尊,拙九卿到!”
葉緋看到,無極宗門人出來,擺大架勢歡迎,壓蓋玉虛宗,拙九卿語氣森,
“我記住你了。”
“彆計較,我頭一回不熟練。”
葉緋不下山,哪裡知道宗門之間這麼裝。
“不行,我計較。”
拙九卿來,也僅僅是代表玉虛宗送份禮,與蒼塵並無私交。
禮到後,他本可以離開,但葉緋禮賠,請他彆介意丟麵子,彆記住她。
葉緋的小山頭,一片火紅色,頂峰平地上,通往她住處的路兩旁種滿了鳳凰木。
高樹遮陽,地麵掉落了許多鮮豔花。
兩道影子前後走,來到一幢木屋前。
葉緋的山頭從來沒有客來過,她搬出不成套的單椅和桌,拙九卿先選去了她常坐的軟墊椅,葉緋隻好坐硬直寬椅。
兩人在亭下,葉緋拿出一盒上好珍藏的丹藥招待他,請他隨便選。
盒子外黑漆描金線,內裡紅底,裝的每一顆丹藥顏色形狀都不同,總共二十顆,二十種口味。
這是食丹,類似凡間糖豆。
拙九卿把盒子蓋上,手壓住,
“這份禮我收下了。”
葉緋站起來就要搶回,對麵人更快把丹盒拿走。
“我請你吃一顆而已!”
這盒丹藥葉緋自己都舍不得吃,要不是他愛顯擺身份,她哪裡會拿出來招待。
“小氣。”
“還給我!”
葉緋跳過去搶,沒丁點待客風範,拙九卿拿綠玉笛打她手,
“不給。”
葉緋和拙九卿動起了手,她手裡拿七星骨節鞭搶丹盒,山頭的鳳凰花被打揚飛。
紛落的紅花之中,葉緋甩鞭的手毫不猶豫,眼裡隻看得見她的丹盒。
拙九卿用玉笛挑去她的鞭子,又一擊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