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她自己湊上來,天帝,你不能聽信她的一麵之詞,冤枉啊。”
石千照命程歌一起來對質,但半天沒來人,葉緋揚眉笑,
“怕謊言戳破,不敢來了吧,天帝,你可不能徇私。”
石千照看著她,
“那你想怎麼樣?”
葉緋那隻有梨花的手指,戴了一枚特彆款式的戒指,金色編繩上托一顆扇形白色寶石,她左手拿扇敲右手心,說,
“她眼神不好,弄瞎吧。”
石千照沒應她,
“你還真敢開口。”
葉緋手指繞扇,
“不行就算了,能走了嗎?”
“你把人弄哪裡去了。”
“好冤呐。”
程歌跌跌撞撞出現,哭得撕心裂肺求天帝做主,指著葉緋,
“她命人殺了我的三位師兄!”
葉緋挑眉,
“誰?”
“與你一起打牌的那兩個!”
程歌不知道名字,隻記得麵容。
葉緋手搖扇,
“那你先找出來,彆儘嚷嚷,天帝,她是不是犯了大聲喧嘩這條啊。”
石千照好像沒聽見,葉緋收攏扇子,對程歌說,
“你仗著天帝對你徇私,就一而再,再而三冤枉本君,天條規定,沒有證據汙蔑神官,要受鞭刑。”
血液慢慢升騰到程歌的整個臉龐,好像要湧升沸騰,她指天發誓,
“我若有一句謊言,天打雷劈!”
雷直直劈下,把整片天空照亮,程歌臉色瞬間慘白,葉緋笑得花枝亂顫,回頭看天帝,他說,
“彆欺負新人。”
葉緋撇撇嘴,
“你是天帝,你說了算嘍。”
石千照臉上神情猜不出,他說,
“持強淩弱好玩嗎?”
葉緋望著他,眼神沉,語氣清淡,
“這個世界的悲慘,本君用不著負責。”
石千照凝視著她,
“不負責會變成煉獄,成冥界那一路貨色。”
“當本君身處煉獄的時候,也沒誰來拯救,誰愛拯救,誰就負責嘍。”
葉緋展開扇,翩翩風流模樣。
程歌從震驚到狂怒,誓言也能從中作梗,動手要殺了她。
葉緋諷刺笑,唇一張一合,
“說謊被拆穿,惱羞成怒啊。”
葉緋手中的扇子抽在了程歌臉上,
“多管閒事,是你害死了他們。”
程歌的眼睛驀然睜大,眼周筋紋暴出,全身都在氣發抖,
“人渣!”
葉緋輕蔑瞥她,
“找天帝哭啊。”
扇子點在程歌身上各處,她定在原地,血液在逆流,元丹有碎的趨勢。
一隻酒杯朝葉緋飛去,她故意用左手中指擋,很可惜,連受傷都沒有。
程歌彎腰大喘氣,眼中還有驚恐未消散。
桐君暗道可惜,被護著的人,看著討厭。
葉緋搖著扇走了,有天帝護,她也無可奈何。
程歌眼眶酸澀,眼淚一顆,兩顆掉落,她沒有抬頭,她靠自己來到這裡,和她們不一樣。
程歌的模樣,可憐又堅強。
夜晚降臨,漫天的燈落下,葉緋一盞不接,她望著天空,還是覺得凡間有煙硝味的煙花乾淨漂亮。
南道隱手裡拿著一盞燈,塞進她手裡,
“本君那還是你那?”
“你那吧。”
葉緋今日戴了翠珠步搖,貼在腦後,隨步伐搖曳,手裡的燈很漂亮,是一盞月燈,略帶淡紅。
她輕輕抱怨,
“天帝護著程歌,不讓揍。”
南道隱回,
“本君記住她了。”
夜色下,葉緋側望露出笑容。
那天晚上,葉緋在與南道隱在歡好時,扶螭憤怒問她在哪裡,葉緋高仰著頭,脖間有濕濡吻,她低啞回,
“何必多此一舉問,不就是你想看到的情況。”
“本君是問你在哪個宮!”
“怎麼,你要來?”
“快說是誰!”
扶螭像吞了瘋獸一樣,踹開太危宮門,驚亮了一片夜空。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