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她有點委屈。
樓箜……拍著胸脯向她鄭重承諾:“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一定會保護好你,放心吧。”
溪川滿足地彎起嘴角,任憑提起的神經踏實落地,沉醉在美好的未來裡。
“我也是。”她小聲喃喃。
再來一次,她一定會保護好他們,不再給任何人攜空隙作惡的契機。
她是溪川,和楚承恩不一樣。
三日後,溪川和樓箜邁步考場,與先前鄉試不同,溪川這次身邊圍了好多的人,吵著鬨著便衣來助威的商沉木,千裡迢迢趕來給兒子打氣的樓將軍,保護太子安危的李將軍,坐在馬車裡搖著小扇湊熱鬨的荷挽聯,專門被接來的溪家父母。
這是她之前作為楚天賜都沒有的待遇,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時間,送她的人隻有……
溪川望著樓箜身後的兩道人影,呼吸一滯,是樓塤和李淮源。
注意到這方投射過來的目光,他們微微抬頭,衝著溪川友好致意。
不知樓箜和他們興高采烈地說了什麼,他們微笑著衝溪川的方向走來。
兩道挺拔卓然地身姿,與多年前晴朗的早晨漸漸融合,兩道身影交彙,故事裡的主角都是她。
溪川喉頭一澀,鼻尖不可控製地一酸。
這是她做夢都沒有敢肖想的場景,卻在此時重合。
樓箜一邊胳膊空空蕩蕩,是他慣使長刀的右手,李淮源身條抽長了許多,眉眼下卻帶著青灰的病氣,她也不再是當初意氣風發的小兄弟。
一切都變了,卻好像又什麼都沒有變。
“你就是明馳說的那個,救了他好多次的小兄弟。”
是樓塤,聲音還是那般少年老成。
溪川垂眸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沙啞顫抖。
“那你便是明馳兄常常提到的,那個對他很好很好,萬般縱容的好哥哥。”
李淮源弓腰捂嘴笑道:“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這小友好生有趣,不過你弟弟真是這麼說的?”
樓塤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溪川說是就是,你就是嫉妒我有一個誇我的弟弟,和一個第一次見麵便誇我的小友。”
“沒文化,翻來覆去這幾個詞兒。”
溪川無奈地搖搖頭,這麼多年還是一點兒沒變。
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她感覺溫暖又安定,就好像有一座大山靠在身後,風雨不動。
“其實明馳也幫了我好多,沒有他我不一定能安穩地來到這兒,等我考完請你們還有明馳吃飯。”她道,多年未見,她甚是想念。
“好啊。”二人異口同聲爽快答應。
溪川帶著這些來自四麵八方的祝福踏入考場,快樂從頭頂滿溢出來,像個擁有了全世界的皇帝。
這一次,她絕不會在失去,她要拚儘全力擁有。
九天的會試很快過去,溪川從門口出來,有種恍惚感,她記得自己進去的時候門口就是這些人,怎麼九天過去了能位置都沒變呢!
二人空茫的目光對視一瞬,都在問自己到底考沒考試。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