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皇帝的鶯鶯燕燕都滾去西岸,她和小元衿在這邊獨做世外神仙。
隻有胤祺一臉鬱悶,“皇祖母,這地方離無逸齋也太遠了些吧?”目測兩邊路程有小半個時辰。
又拿手肘戳戳元衿,“小元衿,你不來西花園多看看你五哥?”
元衿一本正經地說:“人不在遠,有心則近。”
太後幫腔道:“胤祺啊,以後書房就不止那些人了,你再不用功,下次你的名字都不一定能在射箭名次的那張紅紙上。”
康熙每逢年節就會讓皇子、侍衛和伴讀們依次在箭亭射箭,按照命中紅心的次數把前十謄寫後報給太後。
胤祺的水準,每次都隻能掛在紅紙的尾上。
太後熟悉蒙古來的那群小孩子,生在馬背長在馬背,他們上京入書房後,胤祺以後怕是連二十都擠不進去。
“你可趕緊努努力,替皇祖母爭口氣啊。”太後假裝抹了把淚,“那群蒙古人得了你五妹妹摹寫的神童經書,都吵著要入京來瞧瞧神女,你彆讓他們看完公主仙女,覺得旁邊的阿哥像榆木行不行?”
胤祺不可置信地看著皇祖母。
這才幾天功夫,自己怎麼就從寧壽宮眾人最愛的崽,變成了襯托仙女公主的榆木疙瘩了?
可當第二天早上,五妹妹敲門喊他起來,並送上字跡與他相似的罰抄作業時。
他想:妹妹就是人美心善字好手快的仙女本仙,仙女總需要幾根拐棍的,他最多爭取做根黃花梨或紫檀的,彆淪落到榆木那種材質……
*
內務府的速度極快,在蒙古小台吉們到京前,疏峰連帶無逸齋都收拾妥當。
康熙挑了個黃道吉日,在疏峰與太後拜彆,之後便帶著八旗親兵出古北口對陣噶爾丹。
留下的,是暢春園裡一群從未見過麵的五到十五歲少年兒童日日碰撞吵鬨的聲音。
即使躲在遠離眾人的疏峰,太後也時不時要感歎,孩子多了事真多。
三公主是其中吵得最為激烈的那個。
這次入京做伴讀的蒙古人裡,旁的都是有希望成為額駙,隻有喀喇沁的那個噶爾臧是已經確認的未來三額駙。
她討厭他,從長相到性格到學識,無一不反感。
可皇阿瑪、額娘與嬤嬤都說是她不懂事,說那噶爾臧英氣勃勃,以後會成為蒙古的巴圖魯。
在康熙走後的第五天,三公主和噶爾臧在書房掀了桌子。
宮裡沒有皇後,皇貴妃不敢做主,其他嬪妃也不好說話,隻能帶到疏峰請太後處置。
三公主在太後身邊哭成了淚人。
“那噶爾臧哪裡是巴圖魯,他舉止粗俗,對身邊□□打腳踢,我和他吵也是看到他隨便一腳就踹在了一個宮女身上。”
太後在蒙古長大,深知那些蒙古人的德行,她的兄長父親當初也是一言不合就拿鞭子抽人。
可現在是在宮裡,那噶爾臧太不知收斂了。
但太後也無法,滿蒙聯姻是曆代先祖定下的規矩,她也不過是其中棋子。
除了勸三公主多往前看,多忍耐,其他的都隻能等康熙回朝。
這事鬨得太凶,連皇子們也都生了不快。
這天太子派人單獨找五阿哥,說是有事關妹妹們的大事,與他商量。
太子的管事太監通報時,胤祺正在看自己伴讀舜安彥的傷腿。
這家夥最近變成了死腦筋,傷著一條腿還不忘用功上進,胤祺怎麼也勸不住。
“缺幾天課又不會死,你們佟家缺你這兩口嗎?”
“奴……”舜安彥最近還犯上了說話不順溜的病,開口總要頓一頓,“奴才怕自己不在,您的書抄不完。”
胤祺故意在他傷口上拍了拍,“放心,五妹妹會替我抄的。”
“五公主?”
“是啊,五妹妹可是仙女。”胤祺站起來,“你慢慢養著吧,我去見太子,他肯定也是要和我說三額駙的事。說真的,那位要是五額駙,我先動手往死裡揍他。”
“奴……咳,奴才以前沒聽您怎麼提過這位公主。”
“哦,五妹妹最近身子好了才多出來多走動,等你腿好了,我帶你去書房認識認識。”
胤祺打量了下弱不禁風的舜安彥。
“不過你認識認識就行,彆的彆多想啊。”
作者有話要說:私設架空!
曆史上的三額駙嗬嗬嗬嗬那叫一言難儘,不拆不是架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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