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得出結論:“一無是處!”
四公主舉杯敬她的蠢萌五弟,“其實舜安彥也不能真的說一無是處,這些年,這家夥確實對元衿不錯。但再仔細想想,我覺得他對元衿好的有點……”
“不懷好意!”認清現實的胤祺一巴掌把舜安彥給徹底拍死,“四哥說得對,這廝借著我的由頭往來穿梭在元衿身邊,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胤祺回憶著過去的細枝末節,心底又新生出一縷恐慌,“你說,元衿為什麼就讓他養貓呢?為什麼生辰讓他坐過去呢?為什麼要去看他放的煙花呢?會不會……”
四公主歎了口氣道:“不好說。”
“什麼叫不好說?”
“我今兒一路也思考了良久,你知道元衿過去幾年一直在練匕首和火奴吧?”
“知道,她什麼都學,不是很正常?”
五阿哥陪元衿玩得最多,清楚元衿的脾性,暢春園的花開花謝、小貓小狗上牆扒瓦,甚至是小宮女青山的喜怒哀樂她都要參與。
世間美好圍著她轉,她也圍著世間美好轉。
“練匕首大約是元衿學得最不怎麼樣的東西了,可她就是不肯放棄。”
四公主這些年一直和元衿一起學,對她的進度了如指掌。
“我現在回想起來,她練這東西是舜安彥去歐羅巴之後,且我剛剛著意去馬場打聽了下,過去半個月舜安彥常常陪元衿練匕首,有他指點元衿這幾日進步了許多。”
四公主的指尖劃過考評上的武功那欄,舜安彥與蘇赫那幾個蒙古巴圖魯打下了平手。
“竟心機至此!”胤祺忙著要找自己的馬鞭,“來人,牽馬,我現在就殺到佟園去找他算賬!”
“彆彆彆,回來!”四公主一把把胤祺拽回來,她腕力大,生生把胤祺一個男子給拽得踉蹌,“你怎麼和我一樣腦子不好使呢?這事要從長計議,各個擊破。”
胤祺陰沉著臉問:“那你說,怎麼破?”
“先是元衿那兒,她如今也大了,這事我們又是背著她做的,若我們去找她問或許適得其反。你也知道她聰明又能言善辯,前些年開始皇阿瑪都辯不過她,隻能找個局外人來問。”
“局外人?”胤祺搜羅了圈沒找到局外人在哪,“你可彆說是皇阿瑪或者皇祖母,皇阿瑪嘴上說要罰元衿至少一百回了,回回最後罵的是我們反省的是自己,皇祖母更彆說了,她隻會拎著這單子說,小元衿有沒有看上的啊?看上了綁也給你綁來,沒看上讓你五哥再去找。”
“四哥說,元衿還有個小妹妹和一個親額娘沒卷進來,他去找德母妃和七公主把事兒說一說,讓她們從局外人的角度旁敲側擊,或許能問出點不一樣的。”
“會有用?”
胤祺牢牢記得自己額娘宜妃對德妃的評價:身子不靈到一年四季有三季躺在屋裡。
但又想不出其他人來,“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先試一試。另一個呢?”
四公主把一張整齊的清單交到胤祺手裡。
“舜安彥是你的伴讀,你去找他聊,這些你都要問到。”
胤祺一瞧,這上麵的字跡分明是四哥的,思路更是。
這十多條問題由淺入深、由表及裡,從年少情誼是否萌芽,一路升華至忠君愛國是否常懷於心。
若全都問完錄成口供,舜安彥可以直接出一本回憶錄。
“四哥不去刑部真是可惜了。”
胤祺不由和自己比較了番,自從早上散會後,他除了哀歎就是苦惱,而隔壁四哥竟然已經開始往下想對策了。
“他怎麼不自己拿給我?”
四公主把胤祺帶到院子裡,讓他聽一聽隔壁院子的動靜。
除了太子住西花園,其他皇子如今都在無逸齋按是否婚配居住,胤祺因年底要大婚,剛剛搬入了去年成婚的胤禛隔壁。
隻聽胤禛逗狗的聲音跨過高牆傳來。
“來福,你知道什麼是危險嗎?嗅覺一定要靈敏啊!來旺,不要把蒼蠅當寶貝玩,直接撲死,不要和某些人一樣!”
胤祺指指自己,“四哥指桑罵槐的……是我吧?”
四公主拍拍他肩膀,“覺悟很高,總算靈敏了。四哥說自己明兒就去和皇阿瑪申請去刑部行走半個月,他一眼也不能瞧見你瞧見舜安彥,怕控製不住情緒。在他回來前,你記得把事兒都辦妥了。”
萬惡魁首胤祺高喊:“四哥,我知道了。”
跨牆摔過來了一隻杯子。
“四哥,我再問一句啊。”
胤禛悶悶地喊:“問!”
“要是舜安彥的確有意思呢?”
“他也配?”
“對對對。他不配。”胤祺又問,“那元衿要是對舜安彥也……”
隔壁院落傳來了聲關門巨響,然後,門又打了開。
胤禛吼道:“元衿喜歡,我還能怎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存稿箱,正式在淩晨。
親友團的心情現在是:舜安彥這廝搶跑,背著我們勾搭家裡的崽!而且就算他第一,他也配不上家裡的崽。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姐姐或者看過老父親嫁女兒,再好的男人也能挑出錯。
四哥比他們更近了步,他已經到了:我可以為了妹妹忍,但我還是很絕望的心情。
qaq沒有評論時候超想看,看了我又忍不住要上來解釋,55555錯的是我不是女鵝,女鵝的親媽,男主的後媽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