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啞然失笑:“開玩笑。這周圍皆是活水,外麵幾口井咱們為了防止被下藥,都未曾使用,為何讓人在井水裡下藥,還是瀉藥……果真是渾水摸魚之策……”
這果真是窮途末路,昏招迭出了,吳用與宋江說笑一番。道三兩日裡破莊,要好好嘲笑一番對方這跳梁小醜做派,又喚了花榮等人過來護衛。戴宗這才出去,對坦誠的十幾人做進一步的詢問。
然後諸多的消息一步步的彙集過來,不光是出現在營地門口隨後被戴宗召集的這十多人,營地中諸多將領頭目的麾下陸續有人出來坦誠。報告昨天晚上在祝家莊發生的事情,有些頭領還在詢問,有些頭領則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開始往吳用這邊報告過來。原本也是小事,但超過十個以上的頭目都在說這件事。就顯得有點規模了。此時擔心的人倒是不多,隻是覺得可能有祝家莊的刺客混了進來。吳用想了一陣。出去戴宗那邊,被戴宗這裡聚集起來的已經有二三十人,還有二十餘人仍在原頭目的麾下。
此時已是下午,信息才一塊一塊的被拚湊了起來,昨天晚上的兩次審問,那個心狠手辣的朝廷人……過來坦白的人有一些倒是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沒有供出任何情報,對方分明的挑撥離間,一部分人則略顯慚愧地做了坦白,而比較重要的是,在最後,那貴公子幾乎給每個人都下了任務,先前的幾人認為自己一定不會去做,說重點時也就沒有提起,隻有那揣了瀉藥包的將事情告訴了戴宗,:。
那人安排下來的事情眾多,幾乎千奇百怪,有給井裡下瀉藥,有在草料場放一把火,有在眾人吃的飯食裡放進去寫有“祝”字的小紙條,還有在戰場上或者營地裡殺一個自己身邊的同伴,帶著人頭去領賞雲雲,事情隻要做了,立刻就能獲得赦免,甚至還有一個人,被安排的任務格外直接。
“那人說……讓我回來以後,第一時間將這信息給上頭上報,直到告訴宋頭領、吳軍師這幾位哥哥,他說如此就當我的事情做完了,可獲赦免,隻是……隻是他還說,報告以後,再留在營地裡,或許就有些危險了,說我若是想活命,最好在接下來找個理由出去,趕快到祝家莊,或可留得性命……”
軍營中陸陸續續地,將事情坦白的人還在增加,戴宗回來說道:“有一位兄弟接到的任務,說是回來以後,必定有不少坦白或是告密之人,那家夥讓他隨便殺一個,拿了人頭回去,便能認賞……”
吳用的臉上陰晴不定,這些命令看來各種各樣,隻有少數人收到的是重複的命令,若論難易程度,有的要殺人逃走,固然不容易,但另外一些若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卻是好做得很,若真出問題,難免有人被煽動去嘗試。他正在想著,陡然間被旁邊一人說的話給吸引,喝道:“你方才說的是什麼,再說一遍!”
旁邊那被放回來的兵丁有些口拙,說話自然先說覺得重要的,然後再補充昨晚的各個細節,這時候說的是那貴公子用來威脅他們的話,這些空口白話暫時沒多少人信,他放在了最後,這時候被嚇了一跳。看著吳用,有些忐忑地複述一遍。
“那、那個人之前說……咱們梁山看起來兵強馬壯,實際上問題很大,一堆山頭,幫親不幫理,他說……朝廷對咱們天生就有什麼……什麼壓製,有的人家人都還沒來梁山,一定會反水,他說他要做的,我們今天就知道,他還說……他還說……”
這人猶豫一下,擦了擦汗:“他說這是什麼陽謀,咱們……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吳用聽完這句,皺了皺眉:“陽謀……”
“他若有本事,困在祝家莊,早就該出手,故弄玄虛,陽謀,說什麼大話……”他權衡著事態,諷刺地笑了一笑,但還是朝戴宗說道,“麻煩戴院長,立刻將命令下下去,將自那邊逃回來的,還沒有說的人,全部找出來,隻要出來的,既往不咎!還有……這什麼混元霹靂手雷鋒,到底是什麼來頭,戴院長可曾聽過?”
這話說完,戴宗搖了搖頭,還未開口,忽然便有人來報:“軍師,出事了,宋頭領讓你趕快過去。”
“嗯,馬上去,這邊勞煩戴院長了。”
吳用皺眉往外走:“怎麼了?”
“祝莊使詐,將索超哥哥的隊伍引入包圍了,如今就要支撐不住,聽說隊裡有人向祝莊的人發信號。”
“……”聽得最後一句,吳用站在那兒,目光望了望這通報之人,又看了看這邊營帳內,眼睛疑惑地眨了眨。
“……不可能。”他搖了搖頭,朝大帳那邊趕過去。
走出營帳,武鬆正帶了一隊兵從營門呼嘯而出,遠處烽煙升起,夕陽漸頹,同樣尋常的戰場,梁山眾人一如往日的摧枯拉朽中,感覺被什麼東西稍稍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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