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區送溫暖。”
“哼。”
裡麵的女子輕哼一聲,大概是覺得沒什麼詞可接,將院門打開。院門後的是一身鵝黃棉襖的元錦兒,她微微抿著嘴·眯著眼睛望著寧毅。待到寧毅進來,下人關了院門,她才張開雙手做出要撲過來的樣子,寧毅也微微張手·錦兒卻笑著躲了過去,去抱他手上的火腿,而隨著寧毅的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她才又跳起來,張牙舞爪地要跟寧毅單挑,之後蹦蹦跳跳地隨寧毅進去了,指著院子裡一個很小的雪人道:“那個是我堆的。”
這個院落精致·裡麵兩棟小樓布置精美,園林花卉,假山樹木也顯得頗為漂亮。原本是右相府的產業·寧毅進去時,正有些下人在周圍打理,其中一棟小樓靠近街邊,錦兒估計就是在上麵看見了寧毅過來。樓上傳來輕柔安謐的琴聲,隨後停了下來。
走進那小樓門口,寧毅脫了鞋子,進去轉過身時,輕盈的腳步聲從上方傳來。一道白色的身影撲進他的懷裡,被寧毅張手抱住·那身影摟著寧毅的脖子,雙腿離開了地麵,就那樣靜靜地與寧毅抱在一起。過得片刻·寧毅輕聲歎道:“你這樣越來越像是被養在外麵的了···…”
那身影忍不住的笑了笑。
寧毅抱著她朝樓上走去:“你身體還沒好,不該這樣跑來跑去。”錦兒提走火腿:“姐姐今天好多啦。”
進入到二樓的房間時,溫暖的氣息籠罩了這裡·這房間不少,但因為其中用了不少琉璃,白天裡顯得頗為明亮,也並不氣悶,顯然時不時的就有通風。房間裡有諸多女子閨房常見的物件,也有各種樂器,不少書籍·地上鋪著絨絨的毛毯。
寧毅將身著白色衣裙的雲竹放到房間一側的床上,雲竹便要下來沏茶什麼的·被寧毅揮手叫停。
“等等等等。”寧毅執起她的手腕,將手指搭在上頭皺眉聽了一陣,看著雲竹,“這個算是·……脈象強勁有力、身體不錯嗎?”
雲竹也往自己手上搭了一陣,眨了眨眼睛:“應該是啊。”
寧毅撇了撇嘴。
錦兒放好火腿之後上來,站在門口看著雲竹下床,在床邊的小幾上沏了一壺茶水,然後回到床上在被子裡坐下,寧毅坐在床邊,拿著一本書開始念給她聽,兩人的手牽在一起。不久之後,她便也撇了撇嘴進去,爬上床鋪,在姐姐身邊躺了一會兒,又爬來爬去的折騰一番,再過了一會兒,下床拿了一本圖畫看,坐在寧毅身邊的毛茸茸的毯子上,靠著他的腿自己看書。但寧毅的念書聲總是會打擾她,讓她忍不住的放下圖畫,抬頭看看寧毅的模樣。
許多年來,這不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男人,但最近這段時間,她想,她已經開始習慣他了,並且開始覺得他是最好也最厲害的男人了,雖然有時候,她的確看到了他軟弱的一麵······
雲竹的身體問題,是在寧毅離開汴梁的那段時間,逐漸出現端倪的,到寧毅回來之後,忽然爆發,一度令她吃不下東西,嘔吐、體虛甚至暈厥。相府中可以請來禦醫為她診治,最後得出來的結果,卻是已心病為主。寧毅與錦兒都不知道她的心結在哪裡,連雲竹自己都說不出來,特彆是在她與寧毅確定關係之後,但不久之後,寧毅才漸漸的看出來問題。
當初雲竹擺個小攤,是為了生計,開設竹記,是為了能夠幫助他。然而梁山的事情以後,她們跟來京城,一來是水土不服,到了新的地方,二來,有關竹記的擴張與發展,寧毅所定下的計劃,雲竹已經跟不上了。她內心聰慧,對內,她確實已經無法管理竹記,對外,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都已經遠離——雖然她在江寧之時也沒有太多的社交,但江寧一地,畢竟是她這麼多年來的居所。
一切問題解決之後,問題反倒出現在了感情的完美上。雲竹一開始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生病,但自覺一切都已完美的情況下反還連累了寧毅,這樣的心情甚至一度加重她的病情。錦兒當時一度不明白,知道那天夜晚在這個房間的床邊,她看見寧毅坐在那兒,握著雲竹的手說:“我還是把你養成金絲雀了……”她才逐漸明白過來。
一如王山月麵臨著情感的問題,自回到汴梁之後,真正出現在寧毅麵前的最大麻煩,卻也是感情之上的問題,這是誰都始料未及的一件事。
曾經在上一世,他在感情的方麵,並未獲取太多。到得這一世,對於人的情感,反而珍惜起來,他本就是能力出眾的人,對於令他感到美好的事情,並不願意放棄,總覺得車到山前必有路。曾經與康賢提及這類的煩惱,也曾豪邁地說過,反正他是不打算放手的。然而到得此時,積累下來的這些東西,終於還是朝著這邊壓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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