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駿輕聲笑了一下,顯然不信。尹致初道:“她跟你去吃日料那天晚上,中途打電話給她的是我,而且她吐了,回來買的麥當勞。”
笑容再一次凝結,靜謐過後,黎駿奮身站了起來,指著尹致初的臉大罵:“那一定是你強*暴了她,珈珈是一個很自愛的女孩子,平日裡很少喝酒,她絕對不會,絕對不可能,一定是你!”
“那是因為你根本不了解她。”尹致初譏笑道:“那是她第二次為了你喝醉,第一次是你跟白詠珊公開戀情的時候,是我和我的經紀人送她回家的,第二次便是你宣布婚訊的時候。如果你認為整件事是我策劃的,那你大可以報警,隻是黎駿,做人不要那麼貪心......”
“你說什麼......”
“你和白詠珊公開戀情時她喝醉了,醉倒在路邊扶著鐵杆,那時候你在做什麼?你滿腦子都是你豪門女婿飛黃騰達的夢,你有看過她一眼嗎?人各有誌,想做豪門女婿並不是一件什麼丟人的事情,隻是你明知道白家是什麼樣的家風,白詠珊這個女人有多瘋,你還非要纏著黎珈,你想害死她嗎?”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黎駿臉色仍然嘴硬但此時臉鐵青著。尹致初手伸到背後那放文件的桌子上,掏出一疊厚厚的資料,一邊看一邊讀著白家不為人知的醜聞:
“1966年,白光大房次子的前妻和其男友在蒙地卡羅度假時被一輛飛馳的汽車撞死。”
“1984年,香港豪門白光二房長女的丈夫李光正被控偽造文書,獲刑4年9個月。在李光正入獄後不久,與其往來密切的一名女實習生在出差途中突發身亡。”
“1989年,二房第三子在哥倫比亞大學意圖謀殺其前女友被警方帶走而後不獲起訴。”
“1990年,四房孫媳被控商業欺詐被香港商業罪案調查科調查,最終罪成,獲刑15年,於獄中自殺,事發前曾向丈夫提出離婚。”
“2012年,白詠珊在英國讀大學時,強迫一名韓國女學生吃糞便,原因是對方曾在party上flirt過她當時的男朋友。”
“同樣也是白詠珊,2014年,其男友在與其分手後數個月後,突發身亡,原因不明,而當時死者有一個約會對象,退學了,原因不明。”
尹致初將一疊疊資料甩到黎駿麵前,臉上因陰鬱而冰冷:“我不相信這些東西你會查不到。”
死寂。
過了很久,黎駿垂眸緩緩道:“我有我的想法,我絕對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在黎珈身上,我自然會保護好她。”
“可是這些事情已經發生過了。”尹致初厲聲道:“在法製盛邦的辦公室,我親眼看到白泳珊一個接著一個耳光往她臉上打,這些你不可能沒有耳聞,然而即使如此,你還是道德綁架她,讓她留在那,這就是你所謂的保護?還有前幾天晚上,她用彆的號發了很多恐嚇短信給黎珈,這些你又知道嗎?”
黎駿無言以對。尹致初嗤笑道:“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自身難保。黎駿,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高估自己,白家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他們的手段遠比你想得要更殘酷,而且人也比你想得冷血。你明知那是死路一條還非要一腳踩進去ok,沒人攔你,可你不該把黎珈也帶上!”
“你懂什麼......”黎駿臉色鐵青,眼裡布滿紅血絲,聲音中有難以察覺的顫抖:“像你這種富二代,自小錦衣玉食,怎麼會懂我們這種在孤兒院長大的痛苦?飯吃不飽,被人欺負,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要成大事必須有所犧牲,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是你要成大事,不是黎珈要成大事。”尹致初道:“她心裡想要的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個家,有孩子有愛人。她不想穿著不合適的高跟鞋滿腳都是創可貼去硬擠不屬於自己的圈子。她為了你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