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是我的人。
......
這些字眼跳動起來,見縫插針將他纏繞,心好像被填滿了,溢出漲漲的酸水。
“嗯?”等了半天旁邊人還沒下一句,季殊合傻眼,先前生出的幾分怒氣被她三言兩語就戳破了,可沉甸甸的心又被她吊起來了。
正準備繼續問她,旁邊承親王倒是先開口了,“長公主覺得如何?”
什麼如何?謝檀眼神有一瞬間的茫然。一側季殊合及時小聲提醒,“他是問你,對於聖上想獨自朱批這事怎麼看。”
謝檀一愣,季殊合月白衣擺還疊在她身上。
兩人何時靠的這麼近了?
她默默拉開距離,掐緊手心,回了神。
“聖上貴為天子,既然提出這個想法,想必已是思慮已久,無需征詢微臣的意見。”
“況且皇叔不是也很讚同此事麼。”
此話一出,大殿內的官員彼此交換著眼神,有的滿臉驚訝,有的則低聲議論。若先前給裴望廷賜婚一事還隻是暗示,那這回幾乎就是明示了,長公主被“奪權”了,
兵部尚書崔文正立馬朝方選使了個眼神,後者迅速跪倒在地,高呼,“聖上聖明!如此一來我南明必定能在聖上的帶領下政通人和,山河永固!”
其餘人也跟在他身後跪下,附和聲響徹整個大殿。謝檀也意思下起身行了個禮,季殊合則是躲在她身後,隻微微俯身,並未像其他人一樣下跪。
望著左首前方虔誠伏地的背影,謝檀明白了過來,原來繞這一圈竟是為了這個。
真是無趣,就是不知道他承親王在這裡麵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隻是單純的好皇叔給侄子提意見呢。
還是彆有所圖。
謝伯玉得償所願,心情明顯比之前開朗了不少,他甚至有空跟朝臣開幾個不痛不癢的玩笑,殿內的氣氛輕鬆了許多,圍著伺候的常順也是眉開眼笑,臉上的褶子都撐開了。
整個大殿心情不悅的怕是隻有三人了。
裴望廷不必說,一道賜婚的旨意壓在他頭上,不知何時會落下,他旁邊的楊尋真則是一臉哀怨地盯著謝檀。
而反觀承親王竟也是一臉平靜,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謝檀有些好奇,轉身麵向他,“七叔如今得了聖上青睞,未來的路必定要好走許多,你不為自己高興嗎?”
“有什麼好高興的,小檀兒。”謝衡舉了一杯酒在眼前晃悠,“如你這般高貴的身份都有無可奈何,聽之任之的一天,我一個虛銜王爺又能如何?”
“除非......”他瞥了一眼上麵的明黃聲影,意有所指。
雙方都是聰明人,話不必說的太細,點到為止即可。
謝檀聽了沒接話,隻虛空向他敬了一杯。
而季殊合以為她還要喝,掃了一眼趁眾人不注意,奪過她的酒杯,嘟囔了一句,“殿下可彆再喝了,喝完又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旁邊的安國公季遠山見此氣的肝疼,見管不了兒子,索性眼不見為淨,出殿醒酒散心,與卓吾擦肩而過的瞬間,似是聞到了他身上的幾縷血腥氣,他搖搖頭沒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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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找到了。靈溪與那名女官俱已落水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