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都指揮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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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諫上門,必見血光。他的名號,可止小兒夜啼。

本朝武官多為虛職,但陸諫不是。

陸諫手中佩刀,乃是官家親賜,而他本人,不過二十出頭,已經是禦前欽賜的殿前司都指揮使。品階雖是從二品,但官家信任他,倚仗他,比許多一等國公還要風光。更何況,他出身齊國公府,剛出生便請封世子。

這都不算什麼,令人膽顫的是,官家聖旨,陸諫手中刀,可斬百官。

***

傅望平額頭上甚至已經滲出微微的汗珠,房內炭火給的足,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二月了還燒著這般烈的炭火。

王氏見傅望平汗涔涔的模樣,連忙遞上錦帕。

傅望平吐出一口濁氣,伸手接過,用力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沒有心思再去管那沒用的林持謙。

如今如何應對陸諫,才是當務之急。

他將帕子丟回王氏懷中,大步跨出,急急往主屋去。

待他進屋,陸諫已經泰然自若地端坐在主位上。

而林持謙,被陸諫的架勢嚇得縮在椅子裡,不敢動彈。

傅望平來不及剜一眼不中用的林持謙,心中又有些許慶幸,林持謙這般慫貨模樣,幸而未被傅宛吟瞧見。

傅望平在陸諫麵前站定,恭敬道:“不知陸指揮使光臨寒舍,有失遠迎。”

傅望平不過區區從五品步軍都虞候,見到頂頭上司,自是謙卑恭謹。

陸諫並不接話,而是把玩著手中玉杯。

傅家沒落多年,倒還用得起這般精致的白玉雙立人耳禮樂杯,泡的茶也是新製的雙井白芽,當真是深藏不漏。

隻是陸諫,無意細品其中門道,隻開門見山地問話。

“今兒休沐,閒來無事翻出些家中雜物,可巧裡頭還摻著件傅家舊物,不知傅都虞候是否認得。”

一塊玉帶鉤丟至傅望平的懷中,他微微顫顫地舉起,辨認一番,隻見裡麵一個“望”字。

這般貴重的和田玉,隻有他的兄長傅望和才能得。

“這應當是下官兄長的遺物,多謝指揮使歸還。”

陸諫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打量著傅望平,問道:“本官記得,傅學士曾有一女?”

傅望和在歸京時候,已然升任翰林學士,雖暴亡途中,但陸諫這聲傅學士,倒也沒喊錯。

“回指揮使,兄長隻得一女,如今在家慈身邊教養。”傅望平的額頭又沁出細微的汗珠,中衣都已然濕透。

陸諫不冷不淡地“哦”了一聲,傅望平的心也跟著高高提起。

兄長曾在姑蘇外放多年,至於他在任上如何,京城中一概不知。他也不敢揣測,這位性情陰晴不定的殿前司都指揮使,是否同傅望和有過交惡。

在他忐忑之際,陸諫終於起身,他今日並未著紫袍公服,而是一身鬆石綠襴衫,但眼尖之人一眼便能瞧出,料子的華貴不菲。

陸諫連刀也未曾佩,隻在腰間掛著一塊玉佩,遠遠看著,還以為是哪家的貴公子出門踏青。

而他路過傅望平時,隻輕飄飄地留下一句話,在傅望平聽來,卻是如同平地一聲雷。

“傅都虞候,有個好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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