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十三原本今天過來是想讓百惠琉加放心,他已經交代過下屬,也與警視廳的其他人打了聲招呼,少年以後可以放心地行使正-義。
隻不過在踏進病房內,見到病號服加身的少年孤單一人,靜坐無聲地看著窗外時,不知為何,目暮十三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妻子。
——目暮綠高中時為了引出撞死好友的凶手,曾經以身為餌,不僅被撞得渾身是血,且與額角傷疤一同留下的,還有無法生育的後遺症。
……自己捧著花束去探望時,當時阿綠看著窗外是在想什麼呢?
帽子下的傷疤仿佛隔著遮擋有些硌手,因而分不清是移情還是憐憫,對著被車禍爆炸帶走父母的百惠琉加,目暮十三遞出了寫著自己聯係的電話。
哪怕不想惡意揣測,但經手案件五花八門的目暮十三也是十分清楚,校園學生間非常容易出現各種借口離奇的霸淩事件。
而如果一串有所“依仗”的號碼能降低霸淩概率、讓孑然一身的少年有求救的聯係,或者單單僅僅為了以防萬一,他都不會吝嗇給予。
看著接過紙條的百惠琉加仍舊有些呆呆的,目暮十三不太自然地咳了咳,怕對方沒聽懂地再說得更詳細了些——
“百惠君遇到困難可以按下電話,雖然我平時工作很忙,但接通電話或者看下短信的時間還是有的。”
接著他還添補了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雖然你拒絕了表彰的榮耀,可包括我在內的其他人都沒有忘記你給予的幫助,所以百惠君也儘可以地向我們求助。”
目暮十三的話音落完,室內便陷入了一片寂靜中。
帶著帽子的警官先生瞅了瞅抿唇攥緊紙條的少年,知道對方還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是以他便體貼地起身就打算告辭。
百惠琉加無聲地緊緊捏著紙條,從始至終都未發一詞,隻是在門扉關緊的那一刹那飛快抬起頭。
可惜,他隻透過門縫看見了一小片殘留的背影。
“哢嚓——”門被關上了。
……
很久很久,久到準點的時鐘開始鳴聲播報,被恍然驚醒的黑發少年才有些啞著嗓子開了口:“鬆田,警察都是這樣正-義十足的爛好人嗎?”
“誰知道呢,起碼我肯定不是。”鬆田陣平把-玩著手中墨鏡,開口的語調是撇嘴嫌棄的否定。
——說謊。
——不過他確實不應該遷怒爸爸媽媽為之奮鬥的事業。
坐在床上的少年看著窗外複見明媚的陽光,嘴角倏然輕輕翹起來。
他差不多也該回學校去了,要不然落下的功課可就太多了。
不過在此之前……
眼神餘光瞥見了胸口處無聲沉靜的銀-行卡,百惠琉加有些飄的眼神落在了織田作之助和鬆田陣平的身上。
沒記錯的話,為了節省開支,織田作好像縫過自己和孩子們的衣服來著吧,還有鬆田是不是說過他唯一的優點就是手指靈活來著……
踟躇片刻,將疊好字條認真收起來的百惠琉加,還是選擇了簡單大膽地直接挑明,從自己想了一早上,計劃給夏油傑所換“外形”的大致構思開始。
——柔-軟的織物毛球,絕對的安全且尋常,當然,他會記得把手給安上的。
事關自己,銀-行卡從口袋中多探出了點點,可誰料越聽越讓卡沉默,越聽越讓警官先生笑出聲。
——這想法可太優秀了,千萬一定要照著做啊!
然而鬆田陣平幸災樂禍了沒幾秒,被肯定了思路的少年眼神明亮:“這麼說鬆田你也願意幫忙嗎!可太好了!”
被話風一轉求助繡活的卷發先生,嘴角原本上揚的笑意僵住了,而百惠琉加口袋中的銀-行卡卻是莫名抖動了起來。
且吸取教訓,夏油傑飛快出聲搶答了同意……更糟不過現在,他已經無所畏懼了。
輪轉的壓力來到了警官先生這邊呢。
鬆田陣平:……
作者有話要說:注:目暮警官那裡魔改自原著
ooc名詞新解:
手巧:等於擅長一切手活x
刻板印象要不得(bushi
抱歉卡文卡了一晚上,改半天後才磨蹭了出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