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藥材,靠這些名醫再好不過,他們行醫數十年,對於藥材的理解比我還要更深。悟真劍道的藥方中,就有一些藥材連我也不曾聽聞,也許這些行醫數十年的名醫就能知曉。”“不論是崔煥之大人還是裴閣老,要搜尋藥材,自然都要借助藥堂藥鋪,我也不好得罪他們。”
隨後那家丁便請入了眾位名醫,這些名醫,自然是為百歲覆盆子草而來。除了尹建傑等名醫,還有另外一些頗有名氣的醫師,除此之外,連郝禦醫也在這裡。為了醫治裴閣老,百歲覆盆子草還未看得仔細就已入藥,但眾人好奇之心難息,自然就找上門來。
麵對這些醫師的問題,李清好歹也已經算是蘇州府的名醫,尋常問題都能對答如流。凡是問到百歲覆盆子草,便都含糊掠過,尤其是對如何培育百歲覆盆子草,如何得到百歲覆盆子草的問題,儘數被李清轉到了其他方麵。
郝禦醫苦笑道:“罷了罷了,你這郎君,原來也是個狡黠之人。我等也不與你繞圈子,直截了當的說來,我們這回上門,隻是想借一葉百歲覆盆子草,共賞數日。”
“不錯,就隻是借。”尹建傑老頭揪著胡須,瞪著眼睛,說道:“這種傳說裡的藥材,我
們從未見過,好不容易見到,卻又立即入藥。時時想來,心癢難耐,你快借來一葉,我們又不是不還你。”
李清看著這有趣的老頭,似笑非笑,並不多說。尹建傑怒道:“你這麼看我乾啥?老夫年輕時是風流倜儻,現在也老當益壯,可我不喜男色,不好龍陽。”李清本要說話,聽到這話,險些岔了氣。
他咳咳幾聲,對尹建傑說道:“在下也不好這個,隻是覺得百歲覆盆子草乃是舉世罕見的名貴藥材,其價值至少價值千金,當屬稀世之寶,如此輕易借去,也太兒戲了。”聽到這話,眾位醫師俱都沉默。
就連尹建傑這個向來沒有什麼心機的老頭,也有些尷尬。李清見差不多了,便笑道:“隻是在下需要一些藥材,若你們能替我尋來,莫說觀看數日,就是把那百歲覆盆子草,當作搜尋藥材的酬勞,也不在話下。”
“什麼藥材?竟值得你用百歲覆盆子草來作酬勞?”眾位醫師俱都大驚,頓時來了興趣。李清心想眾人都是名醫,而郝禦醫更是宮中禦醫,對於宮內的名貴藥材,也不知見過多少,應當能夠給個滿意答複。這般想來,他就把所需藥材中逐一報出。
對於搜尋藥材一事,當初報給崔煥之大人,如今報給裴閣老,多數藥材都是不同,但有一些生僻藥材,隻怕難尋,於是李清都對崔煥之和裴閣老提過。此時,對這些名醫,又把生僻藥材提起,也提上一些珍貴藥材之類。至於書上那三類尋常藥材,就都閉口不言。
“以上這些藥材,煩請眾位替我尋來,不論花費多少代價,儘由在下所出。而百歲覆盆子草,則算作酬勞。”李清看著眾人,語氣誠懇。而眾位醫師,已經開始思索這些極少聽過的藥材。
李清暗歎道:“其中許多種藥材,我自己也不曾聽過,隻怕有一些不屬尋常藥材?悟真劍道這等修道的仙法,其藥材必定有一些是極為珍貴,世所罕見的類彆,比之於百歲覆盆子草更為珍貴的,怕也不少。”“儘力而為罷。”
裴相爺蘇醒,自是大喜。雖未廣招四方,設宴慶祝,但消息靈通之輩紛紛上門祝賀。這夜,相府燈火通明。隻見裴相府內酒菜豐盛,高朋滿座,儘是達官貴人,京城名流。能入席者,皆是大有身份之人。
比如張翁,範騰雲,以及相府其餘幕僚,這些人都是相爺心腹。再比如勞苦功高的郝禦醫,以及京城內消息靈通的達官貴人們。而最是令人矚目的,則是那個將百歲覆盆子草輕易相贈,路上出手斬殺伏兵的年輕書生。
這一桌上,除了裴瀅萱女扮男裝外,其餘相府的公子小姐,都未能入席,而分到了另一桌。裴閣老笑了笑,說道:“今夜並非大請,隻是家宴,沒有什麼束縛,大家儘可隨意。”
說是家宴,就把張翁,範騰雲,以及李清,都劃入了自己人的行列。儘管隻是場麵話,終究讓人心暖。至於其他的達官貴人們,都隻是客氣的說上幾句漂亮話,至於心頭暖不暖那都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