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扈孝林聽了青年的這話,眉毛挑了挑,笑著問道:“你小子頭腦不錯,說的有些道理,你這年紀修成氣感,也算不錯了。你叫什麼名字?可有拜師了?”
那青年對扈孝林躬身施了一禮,恭敬地說道:“晚輩周寧源,未曾拜過師父。”
扈孝林道:“你小子如有膽氣,就隨我上山。隻要你表現不錯,下山後我就送你一本練氣法訣,到時就算收你為徒,也不是不可以。”
周寧源躊躇良久,心中暗道:這扈孝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許下承諾,應該會說話算數的。隻不過如此一來,就會得罪道玄先生,不過道玄先生應該不會與我這小輩為難,就算天塌了下來,也有高個子頂著。
周寧源考慮過後,就點了點頭。扈孝林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對著其餘人說道:“你們這些人來到這裡,都是想一睹那李道玄的風采,但你們到了跟前,卻不敢上去拜訪他,當真是惹人恥笑。想來見李道玄的,就隨我登山。”
扈孝林甩了甩袖子,雙手負後,仰頭看向山上精舍,冷哼道:“這李道玄尚未及冠,就算他從娘肚子裡開始修煉,又能有幾分道行?”
周圍包括酒糟鼻老者在內,共有十四五人,他們要麼是練氣境界的修道者,要麼是修成內勁的江湖客,都有幾分本領在身。其中一位年輕少俠,已修成了內勁,平時自視甚高,他見扈孝林拿言語擠兌他們,頓時火氣上頭,不禁邁步跟上扈孝林。
其餘人見他跟上扈孝林,也就紛紛跟隨於後。畢竟這位扈孝林也是位坎離境高手,未必就差於道玄先生多少。再者說了,法不責眾,道玄先生總不能將他們都打殺了,何況司天台就在這附近的洛陽城裡!
他們一行人腳步很快,兩盞茶時間就到了半山腰,離山上的那處精舍已經不遠了。這時,遠處傳來陣陣嗡嗡地聲音,由遠及近,好似一群馬蜂飛了過來。
眾人抬頭一看,發現一片黃雲由遠及近,等離得近了一看,是一群黃黑相間的馬蜂。酒糟鼻老者驚呼一聲,“這…這…這竟然是一群鬼頭王蜂!”眾人都有些驚駭,全部聚集到了一起。
這群鬼頭王蜂將眾人團團圍住,卻沒有一擁而上地吞噬他們,而是上下飛舞,嗡嗡直鳴。那名修成內勁的少俠忍不住驚駭,陡然一刀劈出,刀刃劈中一隻鬼頭王蜂。
就見那隻鬼頭王蜂直接墜落在地,那名少俠見狀鬆了口氣,心道不過如此。這時,就聽嗡的一聲,地上的那隻鬼頭王蜂又振翅飛起,嗡嗡直鳴,其背上不過多了一道淺淺的傷痕,實則並無大礙。
眾人見狀,無不是臉色一變,酒糟鼻老者更是滿臉苦澀。扈孝林冷哼了一聲,他身形一閃,就捏住一隻鬼頭王蜂,他剛要發力碾死鬼頭王蜂,就發出一聲慘叫。
原來他右手抓到鬼頭王蜂的時候,就被鬼頭王蜂蟄了一下小拇指,瞬間他的小拇指就變成黑色了,扈孝林臉色一狠,一劍斬斷了小拇指,
就見那截小拇指落在地上摔成了粉碎。眾人見狀,臉色俱是煞白。
扈孝林身形一閃,退回了人群,他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冷聲道:“鬼頭王蜂又是什麼東西?”酒糟鼻老者聞言,眼光閃了閃,並未吱聲。
周寧源苦澀地說道:“鬼頭王蜂出自南詔國,其劇毒無比,刀劍難傷,極為難纏。傳聞道玄先生養了一群鬼頭王蜂,對決任淩風時,被任淩風用飛劍斬殺了一半,沒想到這些鬼頭王蜂如此厲害。”
扈孝林聽完這話,臉色更為陰沉,他陰沉地說道:“你這小輩,怎麼可能認得這些黃蜂,這些黃蜂狡猾奸詐,又堅硬無比,那任淩風就算修得飛劍,也不可能斬殺得了一半黃蜂!你不要在這胡說八道了!”周寧源唯唯諾諾地不敢說話,生怕得罪了扈嘯林。
酒糟鼻老者見狀說道:“書上曾講,鬼頭王蜂喜食血肉,見到活物就撲,凡是被它們盯上的獵物,到最後都隻剩下一堆白骨。怎麼這群鬼頭王蜂隻是圍住我們,並不下手,難道是被人操控了?”
“不知道,如今該如何是好?”一旁的扈孝林默然不語,他現在也是束手無策了。至於其他人更是瑟瑟發抖,不敢有絲毫動彈。
先前刀劈鬼頭王蜂的那位少俠,更是臉色慘白,害怕不已,他頭皮發麻,忍不住把手中的長刀一丟,就往人群中擠去,惹得眾人有些不快,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