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道:“這不可能!劉子鳴修為比他高,又是先發製人,居高臨下,怎麼會打成平手了?”
有人接著這話說道:“確實有點匪夷所思,先不講神通法術之類的,單說他二人的氣力勁道就不一樣,劉子鳴修為高出李道玄不少,按說應該會打贏的啊!”
周圍眾人都頗為驚訝,紛紛感覺這不是真的。劉子鳴與李清玹的修為比起來,就如同一個壯年大漢再跟一個羸弱少年比力氣一樣,完全沒有可比性。
池塘邊上,有個中年人說道:“道玄先生的這一劍韻味非凡,應該是契合了某種軌跡。儘管道玄先生隻是築基圓滿的修為,但他出劍之時,似乎每一分力道都用得恰到好處,因此這一劍,已經把道玄先生築基圓滿的氣力,發揮得淋漓儘致,甚至隱隱有些達到坎離後期的威力。”
眾人回頭望去,卻見這中年人一身淡藍色衣衫,懷裡抱著一杆長幡,幡上寫著鐵口直斷四個大字,這中年人是個江湖相師。江湖相師一般都是騙子居多,所以眾人都不曾理會於他。
但這個中年相師低聲說道:“凡俗武學有一力降十會的說法,卻也有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說法。修道者的神通道法雖然和凡俗武學不一樣,卻也有相同之處。這位李道玄雖然就揮了一劍,但他的這一劍在彈指間連連擊在鐵尺上有十二下,隻是速度太快,不易察覺罷了。”
有人聽完相師所說後,頓時冷笑道:“凡俗武學怎可與道法神通相提並論,你剛才所說全無道理可講。剛才是劉子鳴有些大意,才沒有將李道玄擊敗。”
中年相師捋了捋胡須,淡淡說道:“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中年相師說完,指了指池塘的水麵。
眾人急忙看去,就見池塘倒影中的景象有了變化,剛剛那道玄先生長劍斜指,變成了橫劍於胸前。
隻見那位道玄先生做了個奇怪的舉動,他從口中吐出一道淡青色氣體,那淡青色氣體落在了鴉九劍劍刃上。原本宛如一泓秋水的鴉九劍劍刃,變成了青幽之色。
李清玹一抖長劍,劍刃直指劉子鳴,他的氣勢陡然攀升。劉子鳴身形陡然拔起,好似被一陣大風吹起,他隨即一抖手中的禹王量天尺,陡然間拍向李清玹,猶如泰山壓頂一般。
禹王量天尺上自上而下洶洶拍下,禹王尺上附有巨力,速度又是極快,因此禹王尺之前的空氣來不及流溢出去,便被禹王尺打壓,因而形成無色波紋,透明漣漪。
因空氣難以流溢,所以使得空中蕩漾出層層漣漪。李清玹眼中一凜,身形拔起,一劍斬向禹王量天尺。又是嘭的一聲,尺劍再次狠狠撞擊在一起。
空中如同水浪一般,有無數氣勁散發出去。李清玹隻覺一股大力猛然傳來,他就連連後退了六七步,握著鴉九劍的手隱隱有些顫抖。劉子鳴虎口發麻,也往後退了三步。
周圍觀戰諸人,見狀紛紛評論起來,有人說道:“劉子鳴這回認真了許多,所以我就說嘛,還是劉子鳴更為厲害一些。”
那人旁邊的人說道:“這也未必,劉子鳴是居高臨下打出這一尺的,占了地形優勢,而道玄先生是以下擊上,地形上處於劣勢。所以不能說明劉子鳴強於道玄先生”
院外眾人正在議論紛紛,而院子中又發生了變化。劉子鳴手中將禹王量天尺一抖,再次朝著李清玹打去,劉子鳴的身形如電,但他的禹王尺更快,打的空氣中空氣中蕩漾出道道漣漪。
禹王量天尺直取李清玹身上各大要害,李清玹又呼出一口青氣,落在了鴉九劍上。隨後他出劍如電,勢若奔雷,連連與禹王量天尺交擊。
隻見他二人尺劍交擊,來回鬥了十來個回合,隨後兩人猛然尺劍相擊,傳出一聲巨響,震耳欲聾。隨後李清玹退了四步,劉子鳴隻是退了一步,便又持著禹王量天尺再次打來。
李清玹口中又呼出一道青氣,落在鴉九劍上。在周圍眾人眼中,隻看見李清玹在劉子鳴接連不斷攻擊之下,節節敗退,似乎難以招架。
然而那些坎離境人物,俱是臉色凝重。而那六位坎離交彙的老者,也是默然不語。 “道玄先生施展的這一道法,諸位可曾識得?”
“不曾識得,這道秘法,真是厲害,隻是口中呼出一道青氣,就可以加持於劍上,使得劍氣更為厲害!果真是好手段!”
“適才至今,道玄先生吐出幾口青氣了?”“第六道。” “現今情況如何了?” “勢均力敵。”
幾位坎離交彙的老者看似一問一答,實則是為身後的弟子們解惑。直到這幾位老者問答過後,周圍其他的修道者才猛然一驚,才知道場中的兩人竟然是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