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當中有心思靈敏之輩,已經猜出了這位相師的身份,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頓時間,整個池塘一片死寂!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就在這時,轟的一聲巨響傳來,傳遍了整個洛陽城。
城中百姓紛紛抬頭望天,卻見天上十分陰沉,他們都以為要下雨了,紛紛跑往家中。有的婦女紛紛收起晾曬的衣服,還有的在大聲喊自家的小孩趕快回家,一時間街上人聲鼎沸!
一聲巨響過後,池塘邊的眾位修道人猛地一震,他們趕緊把視線轉到了池塘之中,不敢再去看那兩位司天台的大人物。
隻見畫麵之中波濤洶湧,劉子鳴立於波濤之上,隻見劉子鳴朗聲說道;“我派的開派祖師曾留下一門神通道法,號稱禹王搬山。”
“上古年間,洪水肆虐,妖魔亂起,民不聊生,當時的人族共主大帝夏禹,使一把量天尺、用一根定海針,斬妖除魔,趕山搬山,開辟九條大河,治好了洪水,又平定了妖魔之亂,才有了後來的華夏衣冠。”
劉子鳴頓了頓,道:“當然了,我這柄禹王量天尺不過是贗品,這一式禹王搬山非常難學,就算以我的天資來說,這門神通花了我十五年的時間,也隻是堪堪入門而已,仍未能登堂入室。那位前輩曾將我派中的這門神通稍作了修改,才使得我領悟了此法,才算入得門中。”
禹王派位於汝州城西三十七裡處的禹王山上,其開派祖師是龍虎交彙的人物,而且已誕下九寸金湯玉液,差一點就破碎虛空,飛升入修仙界了。
當時道魔大戰紛起,妖魔之輩屠戮人間,禹王派開派祖師強壓自身境界,到處斬妖除魔,最後在十萬大山中受到了重傷,後來壽元耗儘而死。若非他強壓自身境界,當時就已飛升到修仙界,就能修成金丹大道,成就人仙果位。
那位神秘的前輩高人能夠修改禹王派的神通道法,可見也是位修為通天的人物,至少也是禹王派開派祖師那個級彆的大人物。
這時,天地間的波濤之聲越來越小,到最後已是寂靜無聲。李清玹微微眯了眯眼,默然不語。波濤之上的劉子鳴低喝一聲“搬山!”他隨後就將手中禹王尺往上一拋,拋向了空中。
青色的禹王尺泛起一陣白光,白光照亮了周邊的院落,使得陰沉灰暗的天空驟然一亮。這時隻見虛空中出現了一道模糊的影子,那道影子愈來愈真實。
忽然有一名修道人驚呼道:“空中竟然漂浮著一座小山!”觀戰的眾人紛紛望著那座漸漸凝實的一座山,震驚得無法言語。有名善於望氣的修道人喃喃自語道:“竟然是一座真正的山丘,蘊含著渾厚的金土之氣。”
劉子鳴解開了禹王尺的禁製,施展神通招來了一座小山丘,這座山丘方圓五十多丈,高度約有十多丈,山體青黑色,雖說這座山丘看著沒多大,但也極為震撼人心。
李清玹看著空中的這座小山,心中也是頗為震撼,無論是道藏中還是神話傳說中,都留下過神仙人物可以呼風喚雨、移山填海的神通本領。
儒家的讀書人或許不信此事,但是此時,無論是李清玹也好,還是觀戰的眾位修道人也好,都算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搬山填海,心中倶是震驚得無以複加。
空中的那座山丘飄到了李清玹上方的位置,劉子鳴雙手結了個法印,低喝道:“聽我號令,鎮壓此人,赦!”
那座山峰陡然向李清玹壓去,而且本來平緩的水流霎時間變得洶湧湍急起來,陣陣浪濤朝著李清玹兜頭撲來。此時狂風驟起,昏天暗地,李清玹已被在周圍的浪潮團團圍住,上方的山丘要罩頭壓來,無論怎麼看,他的處境都岌岌可危。
如此有死無生的險惡局麵,令周圍觀戰的眾位修道人都覺得戰戰兢兢,頭皮發麻,如臨深淵一般。
那座山丘落入了浪潮之中,把那些被浪潮推倒的民居院落,全部壓得粉碎。山丘下的浪潮受到猛然重壓,猛烈地往周邊翻湧而去,浪潮崩起十多丈之高,轟隆炸開,好似河伯發怒,氣勢洶洶,極為駭人。
這一刻,周圍觀戰的眾位修道人俱是屏息凝神,睜大雙目看向場中,想要找出那位道玄先生,卻連一塊衣角都沒找到,紛紛歎息了一聲。眾人對於李清玹在這種局麵下是否逃得生機,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周邊的閣樓中,眾多坎離修士看著下方的場景,紛紛默然無語;有的人臉帶嘲諷,有的人悵然若失,還有的人麵無表情,漠不關心。
而那六位坎離交彙的老者對視了一眼,紛紛搖了搖頭。許姓老者歎了口氣,低沉地說道:“如果將下方的道玄先生換成老夫,老夫估計就死在此處了。”
許姓老者身旁的矮胖老者捋了捋胡須,低聲道:“許老兄說的不錯,換成在座任何一人,都絕無幸免之理。”
另外四位老者點了點頭,默然不語。他們身後的門人弟子聞言倶是大吃一驚,頓時有些戰戰栗栗。
有人想道:劉子鳴不過是剛剛踏入坎離大成不久,境界還不是太穩,而師父他早已是駐足坎離圓滿多年,鬥法經驗相當豐富,而且還有不少寶物,怎麼可能無法擋得住劉子鳴的這記神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