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清玹皺了皺眉,眼前的這道火浪將他團團圍住,這道火浪如同攻城戰中的火油一樣,附在水中,熊熊燃燒起來。他的這一身上品道衣雖說可避水火,卻也隻能讓他避免被火焰灼傷。
火浪無比炙熱,頓時讓他冒出了熱汗,而且覺得有些窒息。李清玹周身的毛孔開始呼出一些微風,微風越來越大,變成了強勁的大風,大風將他周邊的火浪吹得晃了晃,卻是燃燒的更加厲害了 。
風助火勢,這一點他想差了,不過他覺得呼吸暫時好了些,他皺了皺眉,卻知道周邊的火浪沒那麼簡單。地上的那麵陽鏡被火焰燒的通紅,卻也沒有被燒得迸裂,顯然材質不凡。
不過,周邊牆上的銅鏡卻被浪潮拍打的落入火浪之中,過了片刻,就被燒得融化變軟了,顯然是廢掉了。
司天台中,某處院落,孟知舟麵前的照壁上畫麵猛然一閃,就不見了痕跡,恢複了原本的形態,隻見這道照壁是由一塊巨大的白石雕塑而成,上麵雕刻著‘鬆鶴延年’的圖案,具體而微。
孟知舟皺了下眉,低聲道:“那處院子中的銅鏡和禁製都損壞掉了。”那處院落的禁製是司天台中坎離人物所布置的,沒想到竟然被李劉二人給破開了。
而且那些銅鏡也都被那號稱‘濟水’的火浪給灼燒壞了,要知道那可是李泌先生從遼東之地帶回來的寶物,價值不菲,沒想到就這麼損壞了。
閣樓中,矮胖老者看著下方的那道火浪,沉聲說道:“這道浪潮雖說不如龍虎真人施展的禹王潮,卻也達到了龍虎級數,而且水火相濟,更添威能,應是劉子鳴根據禹王潮所悟出來的法術。”
紫袍老者點了點頭,道:“許兄說的不錯,這位劉子鳴天資果真不凡,悟性絕佳,難怪會被那位高人收在名下,這道火浪的威力空拍不下於先前的那道浩蕩天雷了,真是愧煞老夫了,老夫與他二人相比,可真是雲泥之彆。”
矮胖老者歎了口氣,低沉地說道:“老夫亦是白活這麼多年了,他二人不過二十來歲,就能施展出龍虎級數的神通法術。以他二人的天資,絕對能修成龍虎真人,甚至是仙道有望了,以後這座江湖就屬於他們這些年輕人了。”
其餘的坎離修士皆是一歎,沒有再說話,頗為心灰意冷。許姓老者輕咳了一聲,道:“諸位道友,且看那道玄先生,將如何應對此次局麵,或許我等還會有所受益。”
閣樓上的眾人聞言,頓時眼前一亮,紛紛看向下方。下方所在,李清玹周圍的火焰猛地一漲,更為熾烈凶猛。
李清玹眼皮一跳,頓時嘴角抽了抽,他就見一道色澤淺黃帶有深紅的熾烈火焰朝他撲來,他現在好似陷在了沼澤泥潭之中,根本無法避開眼前的這道熾烈火焰。
李清玹眼中一凝,他眼前的這片天地好似放緩了一般,一切事物都變得緩慢起來,他右手的鴉九劍劍尖光芒吐露,遊離不定;他的左手則捏了個雷印法訣,蓄勢待發。
這道火浪似是可以吞噬一切的舌頭,這條舌頭掃過之地便是一片廢墟。熾烈的火焰肆無忌憚地擴張著它的爪牙,企圖將它麵前的李清玹吞噬掉。
當這火
舌臨近李清玹的麵門時,李清玹覺得自己似乎已深陷在岩漿火海之中,似乎他已是在劫難逃了,他頓時覺得有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李清玹心中清楚,縱然他有鴉九劍和掌心雷,也抵擋不住這到火焰,因為這一道火焰已經超出了凡間火焰的範疇,雖然還遠遠比不上道家的三昧真火,卻也是非同小可了。
這一刻,李清玹的腦海中閃過了崔洛霜、娘親、師父、簡叔等人的麵孔,他覺得這次恐怕會真的飲恨當場了。
這時,他心中的那股寒意傳遍了四肢百骸,直衝他的祖竅紫府而去,然而有一股暖意從丹田氣海中迅速升起,分化成許多道,斬滅了他心中的瀕死寒意。
那一股暖意斬儘他體內的寒意後,便返回了他的氣海當中,而且從他體內的那一百四十六道穴竅之中,湧出不少先天真氣,並朝著他的丹田氣海奔去。
他那本來有些乾枯的氣海,瞬間就如同降了一場連綿大雨一般,變得十分滋潤起來,而且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劉子鳴臉色驟變,猛然躲向一旁,卻有些躲避不及,被擦傷右臂,而且他被這道清氣直接掀飛了起來,往後摔出**丈遠,直接就撞到了一麵牆上,他手中的禹王尺也跌落到了地上。
那麵牆厚將近一尺,又被司天台的人用秘法加固過,極為堅實。劉子鳴的身體雖說遠勝凡間武者,卻也不是專門煉體的修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