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原見下麵的眾人安靜了下來,於是清了清嗓子,說道:“諸位道友也都知曉,我這身後這座院子中的二十八條道路,每十年都會改變一次,與上個十年的道路並不相同。”
“因此不論是新人老人,你們的機會都是一樣的,所以有些人就不要想著投機取巧了,因為就沒有投機取巧可言。”
台下眾人,曾有參加過迷宮探路的修士,聞言頓時臉色微微一變。
台上的鄭原繼續說道:“等會兒,我司天台之人會發放護身符祿,諸位道友還請排好隊,一一領取。諸位領到護身符祿後,將自身的真氣灌入其中,便會形成精神烙印,如此才有護身的效用。”
鄭原頓了頓,接著說道:“還請諸位道友記住,符籙上有司天台的禁製在內,因此我司天台可以借用水鏡術,觀察到諸位道友所在的位置。所以,還請諸位道友與他人保持一些距離,不要想著拉幫結派,以多欺少。”
“如若發現以多欺少之人,直接取消這些人此次的選拔資格,還請諸位道友記住了。所以,
還請諸位道友憑借著自身之力,闖關成功。”
台下眾人聽了這話,都有些默然不語。司天台此次選拔人選雖說比以往多了很多,但是在場的修道人有七八百數,再加上一些隱藏在暗地裡的修道人,或許都有上千人了。
而此次隻選取眾人當中的前六十四名,這種比例連十分一都不到,因此在場的諸人皆是潛在的競爭對手。
既然司天台不允許他們拉幫結派,以多欺少,那麼隻能各憑本事闖關了,若是在同條路中相遇,說不得還得做過一場,分個勝負才好。
當然了,在場眾人當中有些是知交好友,有些是同門師兄弟,當他們遇到一起的時候,大多都會擦肩而過,畢竟很少有人會同室操戈。因此,除去關係較近、極為熟識之人後,剩下的人若是遇到了,就避免不了一場鬥法了。
不過若是本領相若之人,卻也不會輕易鬥法,畢竟本領相若之人鬥法,短時間內不會分出勝負,因此就會浪費時間,讓彆人跑到了他們的前頭,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所以除非是有過節的人,一般都不會輕易與他人鬥法。
台上的鄭原招了招手,台下候著的十多名司天台弟子,倶是捧著托盤走上了高台,托盤上疊放著一遝遝的黃紙符籙,符籙上勾畫著複雜的紋路,看著頗為神秘。
鄭原咳了一聲,說道:“還請諸位道友領取護身符祿。”台下眾人還在考慮進入迷宮道路後的打算來著,就聽到台上的鄭少監說了這麼一句話,眾人倶是抬起頭,看向台上的鄭原。
但見鄭原揮了下手,一陣微風吹起,那十多名司天台弟子手上的符籙,倶是迎風飄起。
這種手段看似簡單,實則是要求施法之人,對在場的近千位修道人了若指掌,無論是在明在暗之人,俱都能掌控的極為清楚,才能完成此次的施法手段。
這種手段,就是坎離大成的人物也做不成這樣的效果。在場眾人大多是練氣期人物,他們修為低下,到不怎麼能感覺到此手段的厲害程度。
但是在場的坎離人物,對此又是豔羨、又是震驚,他們一時間心裡都五味陳雜。
鄭原站在高台上,看了看下方,淡淡說道:“此符籙是經過我一一施過法的,諸位道友請將自身的真氣輸入到符籙裡,符籙上的護身禁製才能被激發出來,一旦有哪位道友麵臨生死危機之時,符籙便會自動護主,而且還會將那位道友挪移到迷宮之外。”
“被挪移出迷宮之後,就算是此次選拔落選了。而且此張符籙隻可護身一次,所以我就祝諸位道友能有個好運氣了。”在場的眾多修道人,聞言倶是一凜,符籙雖能護住性命,但是也會讓他們失去選拔的資格,因此眾人對手中的符籙又愛又恨。
這時,轟地一聲悶響傳來,隨後又有三聲悶響接連傳來,在鄭原所站的高台之後,有一座占地廣大的院子,院子有四道厚實的銅門,銅門有將近一丈高,半尺厚,通體為黃銅所鑄。
每麵銅門上都有一幅圖案,圖案上赫然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獸,圖案刻畫的具體而微,栩栩如生,好似活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