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令狐繼雲頓了頓,沉吟地說道:“清玹小友不過是坎離後期的修為境界,按常理說,他隻能闖到第五層的紫檀門前,就得止步於此了。”
“但是清玹小友竟然闖到了第八層的紫檀門前,可見他的悟性之高,算得上是百年難遇。至於清玹小友能不能闖過第八層,為兄現在也猜測不出來了。”
鄭原聞言默然片刻,才低聲說道:“清玹小友應該還有彆的手段,這一關他或許也能闖得過去罷。”
令狐繼雲抿了抿一口雲霧茶,淡淡說道:“為兄雖然不敢相信他能打開第八層的紫檀門,但是這種事情我也不敢妄下結論了。”
令狐繼雲看了看水麵中的情景,略微皺了皺眉,他沉聲說道:“當年李長源與我闖這九重玲瓏塔時,也不曾遇到過這種情景,這位清玹小友還真是位福緣深厚之人。”
鄭原聞言微微一怔,他看向了水麵上倒影出來的那幅畫麵,隻見畫麵當中霧蒙蒙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出來。
就在鄭原微微沉思之時,令狐繼雲平靜地說道:“仲平,你傳令下去,就說黃洞元止步於寶塔第七層。而李
道玄止步於寶塔第八層,隻是李道玄在第八層略有感悟,因此還在第八層當中繼續領悟道法符文。”
鄭原遲疑地說道:“令狐兄,這位清玹小友還在參悟當中,給他一些時間,未免不能推開第八層的紫檀門。此時將消息公布出去,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令狐繼雲淡淡的看了鄭原一眼,低聲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就算清玹小友能闖過第八層,我們也要說他止步於第八層。不知,仲平你可懂了?”鄭原點了點頭,說道:“令狐兄,愚弟受教了。”
城南,靜仁坊,官藥園當中。又有一隻紙鶴從天而降,落入到了範姓弟子的手中。
場中眾位修道人見狀,倶是望向了那位範姓弟子,有位性子較急的修道人大聲問道:“範小友,可又有什麼消息傳來了?你快說與大家夥聽聽。”範姓弟子聞言看了那人一眼,隨即就拆開了掌中的紙鶴。範姓弟子似乎被紙張上的消息給驚住了,一時間並沒有言語。
這時,有位年輕道人按奈不住好奇心,朗聲問道:“範道兄,紙上寫的什麼消息?是不是洞真先生又闖過了一層紫檀門?”
範姓弟子聞聽這話,猛然回過神來,他輕咳了一聲,說道:“洞真先生已經止步於第七層了,而那位道玄先生卻是闖過了第七層,止步於第八層的紫檀門門前。道玄先生在第八層略有所悟,他還要在第八層參悟一些時間。”
在場的修道人聽了範姓弟子所說的消息,頓時一片嘩然。有位中年修道人說道:“黃洞元止步於第七層?而道玄先生止步於第八層,這怎麼可能呢?莫不是消息弄錯了?”
有位老者說道:“司天台的消息一向很準的,道友不必懷疑這件事情,不過老夫記得,李道玄好像才是坎離後期境界,而黃洞元已是坎離圓滿境界,這位李道玄竟然能勝過了黃洞元,真是不可思議!”
眾人驟然聽聞李清玹闖關勝過黃洞元的消息,都覺得有些駭然。特彆是那位扈孝林的師兄,更是有些麵色蒼白,他的額頭上隱隱有汗珠滴下。眾人紛紛議論此事,他們都覺得這個消息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
司天台,某處閣樓。閣樓中的綠翹丫頭正在向九姑娘彙報消息,九姑娘眼中閃過一道異色,她喃喃自語道:“竟然闖到了第八層,雖說止步於此,但是也勝過諸多的修道人,就連人傑榜榜首黃洞元都被他超越了,這臭書呆子還真是厲害!”
一旁的綠翹丫頭聽到自家九小姐的話語,頓時輕輕地笑了兩聲,她說道:“小姐,若是那位道玄先生前來拜訪您,您是見還是不見?”
九姑娘蹙了蹙秀眉,淡淡說道:“不見,你就說我還在閉關了。好了,你且下去吧!”綠翹點頭應是,她對九姑娘略微施了一禮,就緩緩地退了出去。九姑娘看了看白色花瓶中插著的那束淡紫色仙客來花朵,才覺得心情稍微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