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風聽到這裡,平靜地說道:“你說的不錯,這場瘟疫就是修道者所為,隻是這場瘟疫牽扯到的麵太廣了,就算是司天台也沒能將這場瘟疫的始作俑者給緝拿歸案。”
“因為這場瘟疫牽扯到了洞天福地當中的一位金丹境人仙,那位金丹境人仙也算是出大派,司天台有所顧忌,最終隻是將這場瘟疫的始作俑者給狠狠地懲處了一番。”
李清玹眼中一凜,他驀然說道:“難道那位金丹境人仙直接對凡俗之人出手了麼?”
嘲風擺了擺龍須,甕聲說道:“並不是那位金丹修士出的手,出手之人是那位金丹修士的一名弟子,他那名弟子約有坎離大成的修為。”李清玹皺了皺眉,說道:“坎離大成?原來洞天福地之中,也不儘是神仙之輩。”
嘲風說道:“你以為修成金丹境以上的境界就那麼容易嗎?就算是天資卓絕之輩,也不一定能修道成仙。修道成仙之輩,無不是有大毅力、大運道之人。洞天福地當中雖說靈氣純淨、渾厚,但要想修道有成,也需要積月累的修行,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李清玹臉上露出了然神色,他雖然也想多了解一下洞天福地之事,但是他更想得知令他父親早逝的那場瘟疫之事。
嘲風沉思了片刻,才緩緩說道:“那位金丹人物當時下界而來,是為了辦一件事,那人辦好事之後,就立即返回了洞天福地當中。隻是他有一個徒弟當時跟著他來到了世俗當中,在他臨走之時,他的那位徒弟留了下來。”
“那人的徒弟是位蠱道修
行者,因為洞天福地當中有十大宗門掌控修道秩序,止修道人隨意對凡俗之人出手。而這位蠱道修行者需要用活人養蠱,需要很多活人血食,他在洞天福地當中不敢隨意殺戮凡人,因此他就將注意打在了下界世俗之人當中。”
嘲風講到這裡,頓了一頓,然後才道:“本來這位蠱道修行者的師父沒走之前,他還不敢肆意出手殺人,自從他的師父返回洞天福地之後,這位蠱道修行者就原形畢露了,一之間,此人就在蘇州府用蠱毒感染了一百七十六人,這些人都是些三十多歲的壯年男子。”
李清玹眼中一凜,低呼道:“一百七十六名壯年男子?此人真是位喪儘天良的敗類,端的不為人子!”一百七十六名壯年男子,就是一百五六十戶人家,壯年男子正是一個家庭的頂梁柱,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時候。
這名蠱道修行者為了一己之私,濫殺無辜,已算是墮入了魔道,這種喪儘天良的敗類,應該人人得而誅之!李清玹的牙關緊咬,指節握得發白,他心中升起一股殺氣,殺氣氣衝鬥牛!殺氣一閃而逝,李清玹將自的殺意壓了下去。
嘲風看了李清玹一眼,它淡金色的眼瞳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隨即就恢複了平靜無波地神態。李清玹想了想,說道:“嘲風大神,司天台掌控本朝的修道秩序,這人濫殺無辜,司天台沒將此人除去麼?”
嘲風說道:“那個蠱道修行者在蘇州府殺了一百七十六人之後,又在蘇州府附近的其他州府殺了不少人,因此驚動了司天台的李泌,李泌親自出手將此人擒下,他準備將此人押回司天台,之後再做處理。”
李清玹聞聽此言,頓時皺了皺眉,他低聲問道:“嘲風大神,司天台怎麼處理那廝的?”嘲諷沉吟了一下,甕聲說道:“在李泌將這廝押回司天台的路上,遇到了這廝的師父,這廝的師父是位金丹境人仙,因此與李泌鬥起法來。”
“李泌當時是龍虎交彙的修為,他僅憑自修為是鬥不過那位金丹境人仙的,但是李泌為司天台的監正,他上有諸多寶物,再加上他有大唐帝國的國運加持,因此與那人鬥了個旗鼓相當。”
“那人與李泌邊鬥邊走,最後退走至百濟國、新羅國之時,被那人鑽了個空子,將他的徒弟給救了回去,不過那人的徒弟被李泌打斷了一條腿,滅絕了那廝左腿的生機。”
“除非有天仙級數以上的人物出手,那廝的左腿才能再生,不然的話,就隻能接一肢靈獸的腿了。那人救出自家弟子後,就退到了北海之上,因為此地已經出了大唐地界,李泌不好繼續追趕,因此就退回了洛陽之中。”
嘲風講這段話之時,語速非常慢,還時常斷斷續續,仿佛有些不確定此事的真正況,想來這位嘲風分對於李泌與那人鬥法之事隻是略知大概,它對此事具體的況也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