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玹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刹那間拍出了十幾掌劈空掌力,就見這一群軟軟倒地,俱是受了嚴重的內傷。李清玹形一閃,就朝著那幾架車弩所在的位置掠去,年輕校尉倚在牆角處,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中年隊正眼中閃過一絲悔意,早知今這種況,他就請假避開此事了,可惜了家中的妻兒老幼,將要失去他這個頂梁柱了,想到這裡,中年隊正落寞的垂下頭去。
約麼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李清玹去而複返,牆角處的年輕校尉苦澀的說道:“你毀掉了那七八架車弩?那可是特製的車弩,單個弩車都有數千兩銀子的價值,當真是暴殄天物!”
李清玹冷冷的看了年輕校尉一眼,漠然說道:“本尊還不屑毀掉這些奇技巧的器械,隻是將弩車跟前的甲士全部都給定住了而已!是何人派你來的?竟敢對我下殺手?你若說出來,本尊就饒你等一命!”
年輕校尉哈哈大笑,冷聲說道:“就算你是神仙人物又如何?你永遠都彆想知道幕後推手是誰了!”年輕校尉說罷,就頭顱一歪,倒地不起了,年輕校尉的七竅之內緩緩流出了一些黑色血液,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清玹皺了皺眉頭,低聲自語道:“這人竟然是個死士?不知他是哪個人物的死士?”李清玹轉看向了倒在地上的那些甲士,就見到其中有幾個年輕力壯的甲士已經清醒了過來。
李清玹剛想問些什麼,就見那幾個張了張嘴,就要服毒自殺,李清玹眼中一凜,彈指彈出幾道無形氣勁,將那幾個甲士都給定住了。李清玹眼中閃過
思索之色,他喃喃自語道:“這些甲士應該是某個世家豢養的死士,隻是我也不曾得罪過哪個世家,究竟是誰對我出手的呢?”
這些甲士上的鐵甲和手中的刀槍劍戟,以及那些弓弩都是些做工精良的製式武器,隻是這些兵器鎧甲上麵,並沒有軍中特殊的印記。這些兵器顯然是某個大家族私下鑄造的,單從兵器上麵,並不能追查出多少線索,李清玹想到此處,頓時皺了皺眉。
就在李清玹暗暗思慮之時,遠處迅速掠來五道影,俱是著司天台的官吏服飾。為首之人是個中年男子,那男子遠遠喝道:“大膽狂徒,竟敢在天子腳下當街行凶,端的是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裡!”
李清玹眼神一冷,望向遠處迅速掠來的幾人,為首之人竟是他在司天台中的一個熟人,正是前段時間因為小月之事,要將他繩之以法的那個中年人。
中年人看清場中之人是李清玹的時候,頓時臉色一變,他微微對李清玹施了一禮後,便在一旁默然不語了。中年人旁的另外四人,也都是司天台當中的官吏人員,他們也都認得李清玹。
中年人右手邊是個五十多歲的青衣老者,老者多年以前就修成了練氣巔峰境界,隻是他資質不好,一直不曾突破到坎離境界。他是五人當中,地位僅次於中年人的那個人。
青衣老者略微拱了拱手,低聲說道:“見過道玄先生,司天台曾有規矩,修道者不得在凡俗之人麵前施展神通道法,不得隨意對凡俗之人出手,但是這種規矩也不是絕對的。”
“此處的凡俗百姓都已被遷往了彆處,這群甲士又是主動出手攻擊先生,根據司天台所立下的規矩,若是修道者遭到凡俗之輩的挑釁攻擊,就可以出手反擊。今之事,怪不得先生,要怪也隻能怪罪這群甲士。”
李清玹輕輕地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青衣老者見狀,則看向了地上的諸多甲士,他發現這些人隻是受了些傷,昏迷了過去而已,他頓時長出了一口氣,他顯然是心中的石頭落了下來。中年人及另外三位司天台之人,也是露出了輕鬆的神色,顯然他們眼前的況並不糟糕。
中年人輕咳了一聲,恭敬地說道:“多謝道玄先生留他們一命,這些人的來曆我會派人仔細去核查的,隻是我也看不出這些甲士出自哪一方軍旅,因此核查的時間可能會長一些,不過先生放心,我等會給先生一個交代的。”
李清玹不置可否,他淡淡說道:“這些甲士有可能是某個家族豢養的鐵甲死士,他們都不懼生死,口中含有毒囊,一旦他們醒來,很有可能會立即自殺,他們的首領就是服毒自儘的。”
中年人低聲說道:“多謝道玄先生提醒,我等會注意此事的,就算這些人被豢養的死士,我等也有辦法讓他們開口,我等定會給先生一個交代的。”李清玹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就看向了巷子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