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震雷隨後也上了馬車,年輕車夫甩了甩馬鞭,一聲低喝,便駕著馬車朝姑蘇城所在的方向行去。至於其他的人,則是跟在了馬車後麵,急急而行,所幸他們都是搬運氣血的人物,因此腳程倒也跟得上馬車。
這馬車頗為寬敞,行駛間也不顯顛簸,雖說內中裝飾樸素,但也極為舒適。李清玹略作閉目,養神靜氣。崔震雷本想和李清玹聊會天,見狀也就息了聊天的心思。
一個半時辰之後,年輕車夫駕著馬車來到了刺史府門前。李清玹本來微閉的雙目,倏然睜開了來。這時,坐在李清玹對麵的崔震雷也睜開了雙眼,對著李清玹笑著說道:“李先生先請。”
李清玹笑了笑,也沒和崔震雷客,隨即下了馬車。李清玹與崔震雷穿過前堂,經過廊道,走了約有半柱香時間,便來到了崔刺史崔煥之的書房前。
崔震雷朝著李清玹抱了抱拳,便即轉離開了。李清玹站在崔煥之的書房前,心中微微閃過了一絲
緊張,李清玹輕輕皺了皺眉,心中暗想道:“嗯?我怎麼有種女婿拜見嶽父的感覺?”
李清玹將腦海中的想法拋之腦後,隨後朗聲說道:“姑蘇李伯玉,前來拜見崔使君。”“伯玉賢侄來了,快請進來。”
李清玹推門入內,隻見書房中的崔煥之長而起,溫和地對他說道:“伯玉賢侄,你我不過是半年沒見,不曾想你已經成為了當世修道人中的佼佼者,當真是士彆三,當刮目相待!”
李清玹微微對崔煥之施了一禮,淡淡說道:“不敢當世叔謬讚。”
崔煥之擺了擺手,說道:“伯玉還是謙和的子,當真是不失本心了。”李清玹笑了笑,說道:“世叔謬讚了。關於我父母墳塋之事,晚輩在此謝過世叔了。”
崔煥之微微歎息了聲,低沉地說道:“關於你父母墳塋之事,我已經儘力了。本來單是一個吳郡朱家,我還不會放在眼裡。隻不過京城的李輔國給我施壓了,因此我也無能為力了,還望伯玉,莫要埋怨世叔。”
李清玹微微挑了挑眉,輕聲說道:“世叔的難處,晚輩理解。不知世叔因什麼事招我前來呢?”
崔煥之沉吟了下,緩緩說道:“前幾,我曾派王源帶人前去暗中調查朱家的罪證。當時王源帶了七位一流高手前去,本來我以為萬無一失,不曾想,除了王源之外,其他七位一流高手儘數陷在了朱家。”
“王源雖然逃出生天,但他卻受了嚴重的內傷,根據王源所說,朱家府內的門客當中有一位武道大宗師,王源就是被那人給重傷的,若非另外七人拚死抵抗,恐怕王源也逃不出來,雖說王源逃了出來,但他的內傷太重了,就連劉五爺都無法治愈好他的傷勢。”
崔煥之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悲戚之色,王源此人跟隨崔煥之已有十多年,可以算得上是崔煥之第一心腹了。
十多年風風雨雨下來,崔煥之與王源也結下了深厚的袍澤之。這一次,王源重傷難醫,因此令崔煥之為之悲戚不已,否則以崔煥之為官多年的閱曆來說,斷不會像現在這樣感波動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