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玹聽了棠沐陽所言,有些沉默不語。棠沐陽見狀說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伯玉賢侄,不必太過悲傷,人活著要往前看。”
李清玹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多謝世叔開導,晚輩曉得了。”棠沐陽說道:“賢侄此次來嶽州有何貴乾?若是有用得著老夫的地方,賢侄儘管開口便是。”
李清玹沉吟了一下,說道:“不瞞世叔,我這次隻是路過嶽陽城,並沒有什麼事要辦,隻是想到世叔在此,因此過來拜訪一二。”
棠沐陽捋了捋胡須,說道:“既然如此,賢侄你在嶽陽遊玩幾再走,好好看看嶽陽的風土人,也好讓老夫儘儘地主之誼。”
李清玹想了想,說道:“多謝世叔好意,晚輩明就要離開嶽陽,今見過世叔子骨硬朗康健,晚輩就放心了。”
棠沐陽挑了挑眉,說道:“賢侄你明著急要走麼?不在老夫這裡多盤桓幾了?”
李清玹笑了笑,說道:“世叔,我要前往南詔大和城一趟,因此不便在此逗留太長時間,還望世叔見諒。”
棠沐陽抿了一口邕湖含膏茶,潤了潤嗓子,說道:“賢侄,南詔國地處西南,其國人大多都是六詔蠻,南詔之地毒物眾多,六詔蠻多是修煉蠱術之輩,若是賢侄非去南詔不可,還請賢侄多加小心才是。”
李清玹點了點頭,笑道:“有勞世叔掛懷了,晚輩自認為尚有幾分本領,南詔地處蠻荒,雖然凶險異常,但晚輩也不是吃素的,世叔放心就是了。”
棠沐陽覺得李清玹此話說得太滿,但棠沐陽轉念一想,李清玹能為自己的師父報仇雪恨,斬殺了非同凡俗的修道人,可見其本領之高,遠勝於俗世的武道大宗師。
南詔國地處西南蠻荒之地,或許對於武道大宗師來說,是一處凶險莫測的險地,但對於遠勝武道大宗師的李清玹來說,就算不上什麼凶險之地了。
棠沐陽想到這裡,輕咳了一聲,說道:“老夫差點忘了,賢侄現在是修道人,以賢侄的本領來說,南詔國還真不是處險地了。”
棠沐陽說完,就對著門外拍了拍手,門外不遠處,有一隊仆人頓時小跑了過來,這隊仆人約有十二三人的樣子,每個仆人手上都端了一盤美味珍饈。
這一隊仆人將各色各樣的美酒佳肴整整齊齊的擺在了桌麵上。李清玹看了一眼,桌麵上共有十二道菜品,這些菜品各不相同,僅看賣相,就能讓人食大開。
棠沐陽走到上手的主位上坐下,對著李清玹伸手說道:“賢侄,請坐。”
“晚輩多謝世叔盛,既然世叔盛款待,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李清玹也不推辭,直接攬衣坐在了棠沐陽的右下手位置。
“賢侄,我先喝兩碗,你隨意就好。”棠沐陽倒了兩大碗劍南燒酒,端起就是一飲而儘,儘顯一方江湖巨擘的豪邁風範。
李清玹見狀,頓時來了豪氣,他二話不說,直接將兩大碗劍南燒酒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