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盤他(1 / 2)

公府嬌妾 苡桑 3551 字 12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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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黑著臉步出了縣衙大門,一聲不吭地沒再鬨事。

門房揮手相送,可算是走了,往後也莫再來了,這鼓皮子再結實,也經不住這麼沒完沒了地敲啊。

陶枝不想借彆人的嘴,親自去和陸盛昀講:“妾不敢說大了,但十日內,她必不會再來了,所以,大人也請信守承諾,允我住到年後再做打算。”

陸盛昀一個字可,但見女子神情恬淡,沉穩得很,眉眼卻又透著幾許寂落,向來涼薄的男人頭一回生出些許不該有的好奇心:“你那個大嫂不是省油的燈,你又是如何勸退她的。”

陶枝不打算瞞著男人,直言不諱:“她兒子去年才考過童試,在縣學裡讀書,她若德行有虧,傳揚出去,有損的也是她兒子的名聲,往後能不能繼續待在縣學都難說。”

其實,陶枝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想無中生有,但隻是試探了幾句,吳氏便有些慌神,可見那事兒並非空穴來風,如今,她彆無他法,隻能攻心為上,就看吳氏上不上套了。

女子德行有虧,還能因何?

陸盛昀再看女子,平添了一種更為微妙的心情。

這女子說來也不過雙十,比自己還小上四五歲,又有如此美貌,正該被夫婿如花般嬌養在閨中,爛漫地綻放,而不是這般飄零無依,為了謀生,還得與人周旋,鬥智鬥勇,甚至耍起心計來。

迎上男人似審視研判的目光,陶枝破罐子破摔:“大人是否覺得我這樣的女子不堪教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實在有悖於女子的操守,可正是我這樣的女子,才有機緣遇見同樣落難的大人,才能厚著臉皮同村民謊稱我和大人是夫妻,以此順利租到了住所,供大人好好養傷。”

說罷,陶枝又從隨身帶著的荷包掏出一小截泛黃的草紙,上頭一筆一劃地寫著,她身上共有多少銀錢,而為陸盛昀治病養傷又花去了多少。

陶枝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同男人攤牌。

她不是活菩薩,她救的人也非善類,那麼,這賬還是掰扯清楚了,彼此心裡也有個數。

住在縣衙的這些日子裡,陶枝看得出,這位大人既不吃軟,也不吃硬,那麼,有些話說開了,可能更好。

這種心思捉摸不透,城府極為深沉的人,很難和彆人建立起信任感,陶枝也不需要他多麼信任自己,隻要彆疑心病太重,總當她是奸細看待就成。

女子手上潦草的賬目,在陸盛昀看來,不是多大的事,他每回打賞趙科的賞錢都比這多,當然,趙科一旦出錯,罰得也更多。

也正因著女子的這些話,一些男人並不願回想的記憶重新閃現進了腦海裡。

那些日子,於要強的男人而言並不算美好,甚至可以說是羞恥的,他渾身無力,手腳一度使不上勁,隻能躺在床上任人宰割。

而她大多時候是蒙著臉的,少有的幾回,許是忘了,又或者麵紗滑落,他才得以看清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