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我不知道,反正我不那麼做。其實我覺得……人就是自我折磨的一種動物,事實上,明明十分鐘就結束的事情,事後卻要用十天,甚至是一輩子的時間來緬懷那些痛苦的瞬間!”
“如果是有所失去也好,痛苦就痛苦,回憶就回憶了,必須失去的東西再也收不回來了,難受是再所難免的,明明有時候就什麼都沒發生,什麼也沒失去,隻是虛驚一場而已,卻要哭天喊地,要死要活的,何必呢?對吧?”
她求證似的看向區澤,我澤卻不自覺認同的點了點頭。
看到他點頭,淩島突然興奮了起來,“你也這麼認為,對吧?”
“雖然你的想法有些奇特,不過……”區澤轉頭看她,“確實有些道理。”
“不是有些,而是很有道理!”淩島很認真的看著他,“重要的是……這種想法,可以改變很多人的感受,尤其是你身邊人的感受。”
“哦?”
“你彆不信啊!我給你舉個例子……”淩島說著激動了起來,她轉過身,大半個身子對著區澤,“就比如剛剛的事情,如果我現在不是這麼樂觀的坐在這裡跟你聊天,而是在事故現場哭天喊地的要死要活,你會怎麼樣?”
區澤聽著,不由轉頭看她。
“你會不會覺得很困擾,會不會覺得很麻煩,卻又不忍心扔下我?”淩島引導式的看著他。
他卻淡漠的扯了一下唇角,轉頭繼續開著自己的車。
“你彆不信,如果我真那樣,你的心情肯定不像現在這麼悠閒!彆說我們是朋友,就算我是個陌生人,你也不可能扔在那兒不管吧?”淩島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再比如現在……”
“如果我現在跟你哭訴那些混蛋是怎麼欺負我的,我又要把那些混蛋怎麼怎麼樣,接下來再悲歎世界的不公,感覺自己因為差點兒被怎麼樣而沒臉見人了,低沉消極,甚至自卑,你覺得很好嗎?”
區澤認同的點了點頭,“或許那樣的話,我還覺得你值得同情一點!”
“那樣的同情,不要也罷!”淩島不屑的看著他一眼。
雖然她喜歡區澤,但如果因此才能得到他的注意,甚至他的喜歡的話,那麼……她寧可不要。
區澤聽到她的回答,反而驚訝的看了她一眼。
“這麼清高?”他挑釁式的看著她,這可不像他所認識的淩島!
雖然他們才認識幾天,真正接觸的時間,加起來不到兩個小時,但他卻像認識她很久,了解她很多般的感覺。
有一種熟悉感。
雖然他很奇怪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他卻莫名的……喜歡這種感覺。
“這不是清高,這是原則!”淩島轉頭看他,臉上的那種小激動消失了,整個人顯的高冷了不少,“我不想被人當成受害者來看,更不喜歡在彆人憐憫的眼神下生活。”
區澤轉頭看她,一瞬間,他從她的臉上,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可那種東西是什麼,他卻說不上來,隻是那一刹那的眼神,竟將他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