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自己舒服一些,淩島轉身去了浴室,打開噴頭,將水溫調到身體能接受的最高溫度,她才敢鑽了進去。
當熱水從頭而降,衝刷著她的全身時,身體裡的那種寒冷才漸漸的消失而去,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像從地獄裡掙脫而出,重獲新生一般的……舒服。
洗了個熱水澡,身體舒服了很多。
她打開衣櫃,拿了衣浴袍從浴室走出來,倒了一杯熱水喝下,全身的寒冷徹底消退了般,不再那麼懼寒了。
隻不過,身體上的酸痛卻並沒有減輕,似乎還有些重了,頭也是沉的要命,像堵了一團棉花,人也是昏昏沉沉的,難受至極。
於是轉身向臥室走去,整個身體慵懶的趴到床上,卷縮成一團。
此刻的她冷的要命,可是卻連伸手抓起被子,將自己蓋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大腦已經緩緩的處於當機狀態,昏昏沉沉的便陷入了睡眠之中。
就在她半夢半醒之際,門鈴響了起來。
她的眉頭微收,有些煩躁的翻了個身,頭部突然傳來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她的動作瞬間便停了下來,直到那陣眩暈漸漸的消散而去。
這時,門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她雖然不想理會,可那個聲音實在刺耳,她不得不強忍著痛苦,扶著床邊站了起來。
“誰呀……”她的鼻音更重,頭也更暈了。
她緩緩的撫著牆壁,閉著雙眼,慢慢的向客廳挪去,整個過程,她都感覺自己像踩著棉花,在半空中飄蕩。
淩島有些奇怪,她又不是沒感冒過,可卻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更沒發病這麼迅速的,難道b市的感冒和加州的不同?
這麼胡亂的想著,人已經走到了門邊,她按了一下疼的“砰砰”跳的太陽穴,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好讓自己看起來還算堅強之後,伸手打開了房門。
“誰呀……”她閉著眼睛,頭往下耷拉著,濕漉漉的頭發垂在麵前,猶如貞子再現,可聲音卻一點鬼戾都沒有,弱的要命。
門外的人看她一眼,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連是誰都不知道就開門,你的警覺性都喂了狗了嗎?”
聽到這個聲音,淩島原本還神遊的思緒,瞬間像上了發條一般,“啪”的一下回歸了原位。
她驚詫的抬頭,當看到區煊澤的麵孔時,不由怔住了。
下一秒,她狠狠的搖了搖頭,又揉了揉眼睛,之後還用力掐了自己一下,當確認他是真人,並非自己的幻覺之後,淩島不由傻傻的笑了,“你怎麼……回來了?”
區煊澤掃她一眼,推開門走了進去,隻不過……手上多了一個塑料袋子,裡麵有各種治感冒的藥。
淩島看著他,將門關上,然後拖著有些虛弱的身體跟在他的身後,卻因為頭重腳輕,走路搖搖晃晃的,差點兒撞到區煊澤的身上。
區煊澤感覺到她的異樣,一把將她扶住。
一瞬間,區煊澤愣了一下,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怎麼這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