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轉動腦袋的同時,突然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握住了他的脖頸。
邪,折首菜!
專折回頭之人的腦袋。
陳實腦袋一懵,渾然沒有料到還有一隻邪跟在他們的身後。
這種邪,遵循一定的規則。
隻要遵守規則,哪怕從它麵前大搖大擺的經過,甚至扇它兩巴掌,都不會有事。
但倘若違反規則,一定會死得很慘!
陳實心知不妙,立刻鼓蕩氣血,他煉就聖胎之體,體內的氣血旺盛至極,哪怕是金丹境的高手,也不如他氣血雄渾!
他的氣血集中在脖頸處,頓時脖子變得跟腦袋一樣粗。
脖子還在膨脹,很快便比腦袋還要粗幾圈!
那隻邪握住他的脖頸,正要發力擰斷,不料下一刻陳實的脖子便粗得握不住。李天青和黑鍋也發現了他不對勁,隻見陳實脖子充氣般膨脹起來,接著像是有什麼東西捏在脖子上,將他從地麵拽了起來,拽到丈餘高的空中!
“不要回頭!
“有隻邪跟著我們,回頭會死!"陳實猶自大聲道,
李天青心中駭然,立刻催動神龕神胎,六陰玉輪齊出,切向陳實身後
然而那隻邪無形無質,竟像是不存在一般,玉輪切過,跟切在空氣中沒什麼兩樣。
玉輪圍繞陳實上下翻飛,還是沒能觸碰到那隻邪分毫。
李天青愈發焦急,陳實也察覺到折首菜正在發力,這隻邪蠻力大得出奇,竟然勒住他的脖子努力的往上抻!
便像是抻麵一般,試圖把他的脖子抻出來!
“想要我的命….做夢!我沒有脖子!”
陳實不管不顧,拚儘一切氣力鼓蕩氣血,集中在脖子上。
折首菜抻了片刻,實在無法抻出陳實的脖子,將他丟在地上,化作一股陰風呼嘯而去。
陰風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罵咧咧的,說著聽不懂的臟話。1陳實大口大口喘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有餘悸。李天青既驚又駭,折首菜,竟然沒能扭斷陳實的脖子!"我聽到爺爺叫我名字!”李天青突然道,
陳實連忙道:“不要回頭,肯定是那隻邪又回來了!你一回頭,腦袋就被折斷了!這隻邪能探知到伱的想法,在你腦海中製造親近之人的聲音!咱們快走!
兩人一狗拖著十來隻新鄉耗子埋頭往前走,很快轉過一道山坡,消失在李金鬥的視線之外。
李金鬥大口咳血,兩條胳膊撐地,奮力向前爬,聲音啞,又喊了李天青幾聲,
"混賬小子.”
李金鬥手臂無力,身形連翻帶滾栽到陰溝裡,仰麵朝天,呼呼著粗氣,動彈不得。
戰敗了。
他有氣無力的想道。
經過三天的苦戰,沙婆婆,蕭王孫,金紅纓,再加上他,還是戰敗了!
他們四人圍攻邪菩薩,斬殺了兩個窯工,便被那邪菩薩察覺到四人的目的,張口將最後一個窯工送入中空的腹中。
那窯工在它腹中爬來爬去,修補它身上的裂痕。
他們儘管多次將邪菩薩的身體打裂,但因為有這個窯工,導致他們始終無法拿下邪菩薩。
邪菩薩八臂,手持八件武器,分彆是日月二珠,金磚,蕩魂鈴,降,芭蕉扇,弓,箭,雖是瓷器,但運煉成兵,上麵布滿符籙秘咒,威力奇大。
幸好沙婆婆手提羊角天靈燈,克製蕩魂鈴降魔杵,壓製魔魂,他們才可以堅持這麼久。
然而他們四人,三人受傷,李金鬥的兩條小腿還是瓷的,導致這一戰在堅持到第三天時,三人先後舊傷複發,戰陣崩潰。
四人被邪菩薩重創,幾乎油儘燈枯。
沙婆婆和蕭王孫斷後,李金鬥和金紅纓先走,結果李金鬥逃到此地,看到自己的賢孫和陳實就在前麵,不由歡天喜地,呼喚賢孫的名字,結果兩人跑得更快。
“邪菩薩太凶悍了,就算沒有傷,我也遠非對手。
李金鬥咳血,躺在溝裡,眼神漸漸黯淡,低聲道,“乾陽山人,你到底在何處為何還不出手?你再不出手,魔域中所有人都要死絕了…
這時,噠噠的馬蹄聲傳來,四匹異種駿馬拉著一輛車向這邊飛速駛來,
車馬停下,蕭王孫掀開珠簾,側目向溝中看了一眼,淡然道:“還有氣麼?有氣上來。
李金鬥眼中又恢複一絲神采,兩條傷痕累累的胳膊撐著地,奮力往上爬,爬不動便薅著草,用力往上拉。
過了片刻,他才爬到路上,又吃力萬分的爬進車裡。
車輦前行。
李金鬥看了看蕭王孫,隻見他先前戰鬥中被打得破破爛爛的衣裳不見蹤影,身上穿著的是一套新衣,很是得體,應該是來接他之前特意換的。
“你沒受傷?”李金鬥頗為不服,問道。
蕭王孫麵色淡然,依舊氣度非凡,道:“受傷了。
李金鬥更加不服:"你怎麼沒有我這麼狼狽?你的傷勢肯定沒有我重!
蕭王孫如往常一般雍容,取出白色手帕遮擋在嘴邊,輕聲咳,道:“我自幼接受各種禮儀教導,就算受傷也不形於色,哪怕是死亡,也會體體麵麵,不會如閣下這般。彆說話,養傷。我帶你去見陳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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