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娼瞪大眼睛,眼前卻一片模糊,人群人來人往,她的身體搖搖晃晃,想要跌倒。
地上幾個木偶小人拔劍刺向陳實的腳麵,卻屢屢刺空,鍥而不舍的追著他猛刺。
“哇-”被奪走糖葫蘆的小女孩大哭起來,向娘親指著陳實離去的背影。
“大哥哥搶我糖葫蘆!”
街角的一個攤位上一個老漢樂嗬嗬的正在表演木偶戲,雙手各自持著一塊纏繞各種絲線的木板,還有些孩子正蹲在攤位前盯著動來動去的木偶。
那老漢見到陳實向這邊走來,不由臉色微變,十指又開,十道絲線各自飛起,帶著攤位前的那些木偶,木偶立刻轉身,麵相變得凶惡,拔出刀劍踩著攤位前的孩童腦門一躍而起,向陳實撲去,
陳實身後,那群小木偶在後麵追殺而來,氣勢洶洶。
陳實一邊大步向前走,一邊右手拇指壓在小指和無名指上,食指中指豎的筆直,手掐劍訣,輕輕一抖,腦後閃電般浮現出一座小廟,廟中一道細如毫發的劍氣飛出。
“
劍氣切斷一道道絲線,木偶紛紛落地,劍氣從老漢眉心刺入。
老漢身體不由自主向後靠去,靠在牆上。
那堵牆微微震動一下,牆壁的另一麵啪的一聲炸開,出現一個大洞,汩汩的往外流血。
一眾木偶紛紛倒下,不再動彈
"花裡胡哨。有這功夫,多煉劍控劍,你早就殺掉我了!”陳實輕聲道。
隻是這話,老漢沒能聽到。
陳實擠入人群,曲指輕彈,一道無形劍氣切開正在奔跑的孩童手中牽著的風箏線,風箏失控,飛上空中。但那風箏線卻被陳實真氣所控,咻的一聲穿過-個追趕孩子的漢子胸口。
那漢子滿臉笑容,像是孩子的父親,已經跑到陳實身邊,被絲線穿過心臟,藏在袖中的劍氣頓時潰散,愕然道:“刺劍式還可以這麼用?”
陳實一隻手背在身後,手掐劍訣,輕輕擺動,那根風箏線如同被無形的銀針牽著,穿針引線,飛速在他的心臟四周穿插交錯,很快便在他心臟四周織就宇籠。
"你控製心跳,心臟劇烈跳動一下,絲線便會將你的心臟切碎。
陳實劍訣向後指去,絲線飛出,前方的那孩童仿佛察覺到風箏丟失,連忙轉身,恰恰絲線飛來,圍繞他的脖頸纏了一圈又一圈。
"子午斬邪劍,雲劍式?”
那孩童呆了呆,腳下的無形絲線已經來到陳實的腳下,也是劍氣所化,犀利無比。
那孩童口中傳來厚重的成人聲音,嗓門很粗,冷笑道:“你的子午斬邪劍玩出花了,但依舊是最低等的法術!看誰的劍更快!”
他催動劍絲,突然脖子一緊,人頭飛起。
“不要!”
那漢子剛剛開口說話,心臟突然四分五裂,口中吐血,倒地不起。
“殺人啦!39
人群一片慌亂,這時暗娼的屍體也倒了下去,引起更大的騷亂,人群蜂擁四周衝去,人擠人,人推人,亂得可怕。
陳實一邊走,一邊側身閃身避開人群,突然握拳,豎起大拇指刺入左側來人的太陽穴,又走幾步身形一矮,一拳轟在前麵的婦人襠部,閃身避開背後刺來的匕首,擰腰轉身,左手如刀劈砍,劈在那人脖頸,哢嚓一聲,將其脖子砍得骨骼儘斷!
前方一尊高一丈三四,渾身金光的巨人邁開沉重腳步,呼喝連連,向他奔來,速度越來越快,塊頭越來越大!
張張黃巾力士符不斷從那巨人身上炸開,金光護體,讓其人的力量提升到極致,力可搬山!
轟!
他與陳實的身軀撞在一起,巨人倒飛而去,飛出十多丈,砸在一戶人家的屋脊上,隻聽哢嚓一聲,腰身折斷,掛在屋譽上,已是沒了氣息。
陳實走出這條長街,街口還有一個賣糖葫蘆的販子驚恐地往街裡打量,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糖葫蘆多少錢?
“五文一串。
糖葫蘆販子探頭探腦的望向街裡,小聲道,“殺人了,殺人了!小夥子,裡麵殺人了麼?
“殺人了。拿一串。”
陳實付了五文錢。
糖葫蘆販子從稻草棒子上拔下一串糖葫蘆,遞給他,還是探頭探腦張望,嘀喃道:“當街殺人,好生凶殘,是縣令家的那幾個霸王又在殺人麼…小夥子你怎麼不跑,反而這般淡定?
陳實接過糖葫蘆,遞給一個從他身邊跑過去的婦人。
那婦人懷中抱著個小女孩,見到糖葫蘆遞過來連忙抓住,破涕為笑:“娘!大哥哥還給我一串糖葫蘆,大哥哥真是好人!”
陳實又取出半兩銀子,拋給那糖葫蘆販子,道:“你的糖葫蘆我全包了。這根糖葫蘆稻草棒子,也給我吧。
那販子又驚又喜,接過銀子,千恩萬謝。
陳實扛著糖葫蘆棒子,一手抓起一根糖葫蘆,大口吃著,追上那婦人。
那婦人懷中的小女孩正在開開心心的吃著糖葫書看到陳實肩頭插滿糖葫蘆的棒子,頓時不開心了,癟著嘴,嘴角能掛油瓶。
陳實瘋狂饞她,饞的小姑娘快要哭了,這才從棒子上摘了幾個其他口味的送給她,哈哈大笑,帶著黑鍋出城而去。
“嚴家,膽子還是小了點,不敢親自動手,隻敢請些不入流的殺手。僅憑這些殺手,又怎麼能試探出我的本錢?
不遠處,嚴青、嚴朔麵色鐵青,目送陳實出城沒有動手
他們此次的目標,是為了製造險情,倘若陳實的爺爺還在人世,見到陳實遇險,必然會出手援救。若是陳實爺爺不在人世,那麼索性就在鬨市中殺了陳字
沒想到,這條街上埋伏的所有殺手,統統死在陳實手中,一個不留!
更可怕的是,陳實沒有傷到任何一個與此無關的行人!
其人出手的準確與狠辣,渾然不似一個十一二歲的孩童!
這些久經殺伐的殺手,是新鄉省最好的殺手,雖然境界不高,但即便是高境界的修士也會葬身在他們手中,沒想到一條街,一次照麵,竟然悉數死在陳實手裡。
他死了這麼多年,難道是在陰間磨礪殺人技嗎?”嚴青摸著腫脹的臉,咬牙切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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