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一家三口都是懵懵懂懂,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陳實催動三光正氣訣,調運氣血,小廟中,小棗坐在神龕上,幫他調理氣血。
陳實指端有血氣流淌,以氣血為墨,淩空書寫往生符。
疾-"
陳實劍指一點,往生符閃爍光芒,越來越明亮打通陰陽兩界,開辟出一條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道路,夫妻二人牽著孩子,走上這條光芒形成的大道他們隻覺另一個世界有一種奇妙的力量吸引著他們,呼喚著他們,於是沿著這條道路走去,
走得遠了,他們回頭,向道路儘頭的陳實遙遙揮手。
隨著光芒漸漸淡去,一家三口也消失無蹤。
陳實看著燃儘的往生符,在破舊的院落中停留片刻,轉身走出這個荒宅。
水井邊,婦人們驚訝的看著他走出來,交頭接耳的議論聲傳來。
"那不是老田頭家麼?老田頭和他媳婦,死了四五年了。
“他家荒了好久了。前段時間有人喝醉,闖到他家,就看到老兩口坐在門口,說是在等兒子。他兒子失蹤三十四五年了。
“怪可憐的,老兩口找了一輩子。”
吃飯的時候,丁叮偷偷的不住打量陳實,早飯也是寄宿的那家村民做的,鹹菜紅薯飯,還有大蜀泰菜窩窩頭。
費縣這邊叫玉米為大蜀泰,
丁叮覺得,陳秀才好像有心事,正要鼓足勇氣詢問,突然陳實露出懊惱之色,猛地一拍大腿。
“哎呀,三合村忘記收錢了!”
陳實有些悲憤,“我說忘記了什麼事,原來是這回事!青衣秀士,還欠我二十兩銀子呢!”
他用力拍大腿,悔恨不已。
丁叮還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沒想到是這件事,不由笑道:“他作惡多端,差點死在你手裡,你還惦記著那二十兩銀子呢?”
陳實神態認真的看著她,麵色嚴肅道:“他請我除邪,我除了。他作惡,我殺他。這是兩碼事。我既然把三合村的邪素解決了,他就得給錢!
他用力咬了口堅固無比的窩窩頭,甕聲甕氣道:等他養好傷,來找我複仇,殺他之前,一定要讓他補上這二十兩銀子!”
丁叮暗笑他財迷,疑惑道:“以後不能先收錢麼?:
陳實搖頭:“爺爺說過,不能開先收錢的先河,這是規矩。若是先收錢,未免有借邪祟勒索彆人的意思,苦主也會患得患失,擔心你這個符師辦事不利。解決邪祟後再收錢,苦主心中歡喜,給錢時感恩戴德,還可以蹭一頓飯吃,彆人給你敬酒都尊稱一聲。
丁叮還不知多下的符師有這些奇特的規矩
她跟著華黎夫人走南闖北,見多識廣,見過不少行走在城多之間的符師,但沒有深入了解過。
他們吃完早飯,陳實又做了一番早課,便收拾行裝,向寄宿的那兩家村民告辭。陳實給了兩戶人家各自半兩銀子,兩戶人家的漢子婦人慌忙追上來,連聲道:“給多了!給多了!住一晚還給什麼錢!”
他們把銀子塞過來,要陳實收回去,
陳實慌忙推脫,示意黑鍋催動木車,
黑鍋抓起羅盤,木車漸漸加速,跑得飛快,一溜煙竄出岩峰村。
那兩對夫婦追到村口,見追不上,隻得作罷
突然,其中一個漢子像是想起了什麼,驚聲道:“剛才那條黑狗,是兩條腿跑的,還是四條腿跑的?”他這麼一說,眾人才清醒過來,紛紛道:“那條狗子,好像兩條腿站起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圓乎乎的東西!
“那條狗昨天晚上好像跟我說話了!”
“狗祟啊-”
人群一哄而散,各回各家,鎖緊門戶,戰戰兢兢。
陳實和丁叮繼續去附近的鎮上賣符,陳實負責畫符,丁叮賣符。
畫符還是用黑狗血和朱砂,陳實雖然可以做到空手畫符,但頗為消耗氣血,而且效果上遠不如黑狗血朱砂畫出的符籙。
更為關鍵的是,這些日子用黑鍋的狗血畫符,效果越來越好。陳實甚至有些擔心效果太好,會斷了自己的生意。比如桃符,效果太好的話,一年都不會壞,也就意味著一年都沒有生意。
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陳實。
丁叮管理著符攤,他便在一旁專心致誌的修煉空手畫符,畫了一遍又一遍,爭取做到熟練的一筆畫出各種門類的符籙,氣血不斷。
爺爺
教他的符籙數量極多,陳實記憶力超群,挑選出其中用以戰鬥和守護的符籙,專心練習。
他的目的是為了迎接青衣秀士的報複
此次青衣秀士栽在他的手中,是他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不過青衣秀士的南派符籙的確厲害非常,不得不防。
尤其是青衣秀士畫符的速度實在太快,用自己的血畫符,頃刻成就,比如今的陳實速度還要快很多!
青衣秀士的傷早晚會治愈,因此陳實必須早做準備,應對這個符等高手的襲擊!
青衣秀士,傷勢快好了吧?
晚上吃飯的時候,陳實向丁叮道,“他還欠我二十兩銀子呢。”
第三天,陳實有些惆悵的看著遠處,自言自語道:“二十兩銀子
第四天,丁叮發現陳實沒有提青衣秀士,也沒有再提二十兩銀子,隻是神態憔悴了很多,一邊修煉空手畫符,一邊不住的東張西望,
“陳符師!”有人向他打招呼,
他露出喜色,轉而又有些失落。
來人不是青衣秀士,
“欠錢的是大爺,果然沒錯。”丁叮心道。第五天,陳實有些鬱鬱寡歡,突然一股邪風吹森寒入骨,來,
陳實精神大振,哈哈大笑,朗聲道:“青衣秀士你叫什麼名字?”
天空中,青衣秀士所化的牽絲蟲站在半空,聞言心中一突:“他要殺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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