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蛋紅撲撲的,覺得心底有什麼情感在萌動似乎要冒出嫩綠的芽苗,
但隨即想到造物小五,一顆心隨即變得無比堅固結實,萌動的芽苗被他掐死,
"造物小五,到底會被爺爺藏在何處?
他目光閃動,不覺想起新多巡撫李孝正的話,李孝正說,他與李天青等人進入石船,在石磯娘娘之首前,發現了爺爺留下的符籙陣勢。
他們闖入陣勢之中,死了很多人!
爺爺為何會在石船上留下符籙陣勢?
"乾陽山最為危險的地方有兩處,一處是真王墓另一處便是石船。真王墓的凶險自不必說,石船的存在,連我也不知道。”
“爺爺帶我去過真王墓,去過窯陳實自青自語,廠,唯獨沒有帶我去過石船,像是不想讓我知道山中有這艘船。這麼說來,造物小五的確有可能鎮壓在石船上。剛才入山的夏家高手,應該就是前往石船的高王、
他麵色陰晴不定,若是造物小五果真被鎮壓在石船上,那麼這些人很有可能會破開封印,將造物小五釋放出來!
“李孝正不認為他們能破開我爺爺留下的符籙陣勢,但符籙陣勢下倘若還藏著個造物小五,那麼符陣勢絕大部分力量都用來鎮壓小五,被他們衝擊陣勢,很有可能會讓這個邪祟脫困!”
陳實摒棄雜念,繼續研究爺爺留下的造物寶鑒,
李孝正與我有過約定,我助他破解符籙陣勢,他許我船上的一件寶物,但是,我隻答應他一起探索石船,可沒有答應過他破壞爺爺留下的符陣勢!若是符籙陣勢被破壞,那麼我就幫忙修補!”他心中暗道。
之後幾天,又有幾撥人從黃坡村前經過,入山而去,應該也是前往石船的高手
其中有幾人看到這座黃土坡,和坡上的陳實,便試圖登上土坡,往往抬起腳走幾步,便忍不住噗通聲跪在地上。
“西京屠夫了不起啊!”
有老者出手,將他們解救出去,背負雙手向坡頂走去,隻是還未來到坡頂,便感受到無以倫比的壓力。
西京屠夫,令人欽佩。
老者知難而退,率領眾人離去,
“黑鍋,他攀登士坡,便仿佛與我爺爺較量一場對不對?
陳實揣測他的用意,向黑鍋道,“可是,這片黃土坡與莪爺爺無關啊,他在跟誰較量?:
不過從黃坡村經過了四五撥人,都是高手,想來從其他地方入山的強者更多!
陳實不免擔心爺爺留下的封印會被破開,心裡七上八下。
這日,李孝正來到黃坡村,身邊跟著一個有些消瘦的少年,青衣白衫,麵色略顯蒼白,正是李天青。
李孝正看著麵前這座黃土坡,沒有像其他高手那般上坡挑戰,而是站在士坡下,麵帶笑容,道:“陳實,我們該動身了。”
陳實收拾好東西,把筆墨紙硯放在書箱裡,背起書箱,扛著書桌走下來,道:“容我準備一下。
李孝正輕輕點頭。
陳實試探道:“李大人不想上坡看看麼?”
李孝正緩緩搖頭:“不想。”
陳實扛著書桌向村莊走去,李天青連忙跟上他道:“四叔,我去幫他收拾一下。
李孝正目送兩個少年走遠,收回目光,看向麵前的土坡。
他有些遲疑,輕輕抬腳,似乎也很想試一試自己到底能走出多遠。
“天青,你四叔會不會上坡?”陳實一邊走,一邊悄聲問道。
李天青搖頭道:“四叔絕對不會上坡。他就像是個矩尺,走出的每一步都同樣寬,穿的衣裳都是同一種色彩搭配,他有幾十套相同的衣裳和鞋子。你看他的發型,從未換過。這種人,內心堅韌無比,絕不會逾越自己定下的規矩!”
陳實來到村裡的神樹下,把書箱和書桌放好,給村裡的神樹上了一炷香,然後爬到神樹上,笑道:“那麼咱們來看一看,他是否會逾越規矩!”
李天青起了好勝之心,也給神樹上了炷香,爬到樹上,笑道:“他若是不破規矩呢?你輸給我什麼?"
陳實想了想,道:“我輸給你一兩銀子。”
李天青麵帶難色,道:“我每月的月錢不多,賭不了這麼大。要不,我
給你洗一個月的衣裳吧?我娘在李家就是洗衣裳的,我小時候也幫忙洗,洗得很乾淨。
陳實撓了撓頭,笑道:“洗一個月太久,就洗五天。
李天青答應下來。
兩人悄悄張望,遠遠隻見李孝正站在黃土坡下抬起腳遲疑不定。
兩人等了片刻,李天青正欲說話,突然李孝正腳步落下,踩在土坡上,邁步向上走去!
李天青目瞪口朵,不明所以。
“天青,五天衣裳!
陳實笑著從樹上滑下來,李天青連忙跳下來,快步跟上他,道:“你放心,我既然開口便絕不會食言。可是,四叔這麼規矩的一個人,怎麼會上坡?
他著實不懂。
陳實笑道:“我爺爺說,越是規矩的人,內心藏著的欲望便越大。真正的修行者可以平息欲望,但李大人怎麼看也不像真正的修行者。四周無人之時,便是他欲望最大的時候。”
李天青覺得大有道理,幫他搬書桌進屋,然後去收拾臟的衣物去洗。
陳實打開東廂,把寶鑒放回去,收拾幾日的替換衣裳放入書箱裡,又準備了一些乾糧和藥材。
他想了想,取來西王玉璽,將這塊寶印藏在袖兜中
突然,遠處傳來轟隆隆的雷音,陳實背著書箱走出房間,仰頭看去,但見乾陽山中升起一片霞光,正是石船的方向!
但願造物小五不會跑出來。”
他們來到村外,李孝正已經在村口等候,三人一狗立刻入山,向大明寶船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