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他走到哪裡,天聽使徒的雙耳便轉到哪裡顯然認為他極為可疑!
而根據華黎夫人所說,他也加入了散人,成為散人中的一員!
而且是最年輕的散人!
“你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能再提那個詞。
李孝正道,“直到天聽者打消對你的懷疑。被他們盯上,絕非好事,但也不用太擔心,你若是沒有問題,他們絕不會動你。西京裡,天聽者很多,經常監控各大世家。我們世閥掌握著俗世的權力,而他們則掌握著神權。
陳實收回目光,看向石船,心中頗為納悶。
散人明明是鬆散的組織,怎麼會被天聽者如此監控?
·若是殺掉這個天聽者呢?”他悄悄詢問道。
李孝正臉色大變,厲聲道:“不要再說了!”
那個天聽使徒也聽到這話,緊張起來,在紙上飛速書寫,將紙折疊成一個紙鶴,輕輕吹了口氣,紙鶴拍打著翅膀飛去,消失在山林中。
李孝正歎了口氣:“那個天聽使徒認為你的危險程度上升了一個等級,飛去的紙鶴便是呼喚其他使徒的。這些日子,你身邊會有很多這樣的使徒,你就算做任何事情,都在他們的監控之下!”
他搖了搖頭,若非陳實對他有用,他肯定不會選擇與這個惹是生非的家夥合作。
天聽者盯上陳實,連帶著他也會被盯上!
隻是他並不知道,陳實也是散人,若是他知道此肯定打死也不會與陳實合作!事,
三人一狗繼續前行,隻見河床上站著一個石人,石人的腦後,還有石化的神龕,龕中有神胎!
他正做出奔跑的姿態,
“有人觸發過石船!”
三人心中一緊,此人顯然沒有跑過石船的鬼神領域擴張的速度,導致被石化!
陳實停下,放下書箱,取出甲馬符,綁在自己雙腿上,又覺得不太安全,便又綁上兩張神行符,
他喚來黑鍋,給黑鍋四條腿上都綁上甲馬符。
李天青也停下綁好符籙。
李孝正沒有催促他們,待到他們準備妥當,這才繼續向前。他境界高,修為雄渾無比,無須甲馬符。
河床上,漸漸的出現三三兩兩的石人,都是在向外奔跑,卻被鬼神領域追上,沒能逃脫。
陳實和李天青還發現一些缺胳膊少腿的石人,不由抬頭往天空上看去。
石人堅固,即便是摔倒,輕易也不會被摔斷胳膊和腿,這些人之所以缺胳膊少腿,甚至摔斷脖子,是因為他們從空中掉落下來!
“元嬰境的高手,也沒能逃出鬼神領域的擴張速度麼?
陳實微微皺眉
突然,黑鍋叫聲從前麵傳來,陳實連忙趕過去隻見地上躺著一具屍體。
他們在河床上見到了很多石像,但一具保存肉身狀態的屍體則還是頭一次看到。
陳實停下,仔細檢查這具屍體,李天青也跑過來,兩人一邊翻看屍體,一邊取出紙筆記錄。
李孝正催促道:“你們兩個不要磨蹭,一具屍體有什麼好看的?咱們快點過去,各路世閥的高手,基本上已經到齊了!”
陳實頭也不抬,道:“其他屍體都是石像,唯獨他是肉身,李大人難道便不好奇?
李孝正不解,道:“這麼多世閥大族親自前來探索石船,肯定有矛盾,他們在河道上殺死幾個仇家,也是常有的事。這有何值得好奇?”
李天青也沒有抬頭,與陳實搭手,兩人脫掉屍體的衣裳,道:“就算是屍體,也難逃石船的石化。河道中有很多屍體也遭到石化,唯獨這具屍體沒有。這說明什麼?”
李孝正怔住,追問道:“說明什麼?”
陳實抬頭,望向遠處的石船,隻見那艘巍峨的巨船停在高處,臨著乾涸的河道,仿佛停在懸崖峭壁上,距離河道底部有七八丈高。
李天青沒有說話,繼續翻找屍體身上的東西,尋找能印證其人身份的物件兒。
陳實麵色古怪道:“說明這具屍體,是真王時代的屍體,距今最低已有六千年。天青
他麵色愈發古怪,飛速道:“這人是從船上摔下來,然後在這條乾涸的河道中淹死的!”
李天青從衣裳兜裡翻出一個古舊的令牌,眼睛一亮,笑道:“這種令牌我在李家的典籍上見過,是真王水師的令牌!他是船上的水手!”
兩人對視一眼,眼睛均變得極為明亮,
“一個六千多年前的寶船水手,為何會出現在這條乾涸的河床上?”陳實眼睛瞪得很大。
李天青眼睛也圓滾滾的:“他為何會被淹死在河床上?為何他的屍體還是肉身狀態,沒有被石化?
黑鍋湊到兩人中間,麵色凝重道:“汪汪,汪汪汪!
黑鍋說得沒錯!”
兩人異口同聲道,“石船封印了一段時空,將船上的水手和德江,也封印起來!”
李孝正遲疑一下,狗子說了啥?
陳實重重以拳擊掌,飛速道:“黑鍋說得對!進入石船,絕對解不開石船的鬼神領域!隻有激發鬼神領域,讓德江再現,才能解開鬼神領域!”
李天青興奮道:“對!不激發鬼神領域,死再多人都不行!”
黑鍋呼呼的搖著尾巴:““汪汪!
黑鍋說得好!”兩人同時讚道。
李孝正望著兩人一狗,遲疑一下,覺得自己這個新多巡撫有些多餘,
就算沒有他這個神降境界的大高手,這兩個男孩隻怕都能解開石船的鬼神領域,自己的作用,恐怕還不如他們旁邊的大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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