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渡第一次出來玩兒就遇上這種情況,唐末覺得有必要保護一下清心正氣的宋長渡的眼睛。
宋長渡眼睫很長,他手搭上去時,像絨羽劃過手心,癢意像一股微電流順著手心攀上胳膊。
縮了縮胳膊,唐末收回手。
被捂眼的宋長渡轉臉看唐末,還真不去看胡平了。
話裡的指向性太明顯,胡平不悅:
“不是,兄弟你說誰呢?”
唐末和宋長渡兩人從出現就眾星拱月,是今晚大部分女生的眼神焦點,對自己愛搭不理,胡平對此早有不滿。
現在唐末明晃晃說自己臟眼上不得台麵,把胡平壓了一晚上的火點了。
唐末語帶嘲諷:“不是挺有自知之明?”
胡平怒了,朝唐末走了兩步:“你什麼意思?”
和胡平一起來的男生趕緊拉住他,讓他彆生氣:
“都是誤會,大家都是朋友。”
“都是一起出來玩的,開心最重要,不要傷了和氣。”
汪盈過生日,鬨得太難看多不好。
胡平是個暴脾氣,覺得唐末這是不給自己麵子,想發作,但瞧見唐末旁邊冷冷望著自己的宋長渡,氣勢一低,有點慫。
兩人一個比一個高,自己一米七一的個子,一人還好,對上兩人肯定討不到好處。
心思轉得飛快,胡平被同伴拉住,嘴上不饒人地冷哼一聲:
“隻是遊戲而已,是他們在上綱上線,U大的人果然清高了不起,輸不起還找這麼多借口甩鍋。”
“你也知道隻是遊戲?”唐末冷了臉。
玩遊戲的本質娛樂,但胡平這要求一出,若是汪盈真的同意了,後麵的國王都依樣畫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這是什麼低俗聚會。
唱歌劃拳的也注意到他們這邊的不對勁,紛紛圍過來問怎麼了。
人一多,認為自己占理的胡平囔囔開:
“玩遊戲之前就說好的,我又沒提什麼很難完成的過分要求。”
駱詩雯:“不難完成,就是腦癱。”
提這要求的人腦癱。
胡平大度的沒和美女計較,對唐末道:
“這樣吧,我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你要是舍不得汪社長做,你來替她也行。”
“或者你和我比一局,你贏了,我就當沒這回事,我贏了的話……你就在大堂喊三聲‘我是傻|逼’就行。”
怕唐末不答應,胡平還說不局限比什麼,骰子猜拳卡牌,他都行。
汪盈期待又糾結地望向唐末。
一直沒說話的宋長渡聞言蹙眉,看胡平的眼神冰涼。
唐末看不上胡平這種小人得誌的嘴臉,又不想把汪盈的生日會弄得太難看,聽了胡平故意挑釁的話,似笑非笑點頭:
“行啊。”
嫌其他的玩法麻煩費時間,唐末選了搖骰子,簡單的比大小,誰點數大誰贏。
“唐末。”
宋長渡拉住起身的唐末,眼裡滿是不讚成。
在宋長渡看來,給胡平一個眼神都是浪費時間,這件事有很多種解決方案,沒必要冒險和這種人打賭。
唐末拍了拍宋長渡的手背,眼神示意他放心:
“我心裡有數。”
唐末和胡平兩人要打賭,位置很快讓出來,方幾一人占一邊,周圍站一圈人圍觀。
胡平握著骰盅:“我先?”
唐末把玩著三粒骰子:“隨你。”
胡平哼笑兩聲,搖骰子都不忘耍帥,一陣撞響,盅落骰定。
胡平沒急著揭骰盅:“到你了。”
和炫技的耍帥的胡平比起來,唐末握住骰盅隻是隨意的搖了幾下,修長的手指在昏暗包廂也白得明顯。
指尖抵著骰盅,唐末衝胡平一抬下巴:
“開?”
胡平先揭:“四五五,十四!”
胡平運氣不錯,老林汪盈等人替唐末捏一把汗,唐末本來不不在意,但餘光瞧見連宋長渡盯著骰盅的神情都嚴肅兩分。
唐末覺得宋長渡擔心自己輸的模樣有趣,開玩笑問:
“要不你幫我開?”
唐末隻是打趣,沒想到宋長渡望了他一眼,真的伸手去揭骰盅。
唐末手都沒從骰盅上挪開,被宋長渡連手帶盅握個正著,往上一抬。
老林湊過來一看,瞪大眼:
“六六六!豹子!”
唐末贏了,汪盈頓時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