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這樣坦蕩率真的眼神,沈幸忽然覺得自己很卑劣。他歎息著將謝凝擁入懷中,用一個個柔情蜜意的親吻洗滌著自己滿心的罪惡。
天色將明前,穿好衣衫後,望著謝凝甜美的睡臉,沈幸的眼中流淌過一縷發自內心的柔情。
他俯身在謝凝的唇上印上一吻,轉身走出了屋子。
院子的轉角處,望著消失在牆角的那一道黑影,玉盞嚇得差點失手打翻了臉盆。
姑娘的院子裡怎麼會出現男子的身影?她放下手中的盆,大驚失色地跑進了謝凝的屋子裡。
撩開垂落的床幔,玉盞發現謝凝正睡得香甜。當她欺身上前想要一探究竟時,沉睡中的謝凝忽然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時,玉盞訕訕地縮回了手。麵對謝凝疑惑的眼神,玉盞尷尬地說道:“姑娘晚上又踢被子了吧?”
順著她的話頭,謝凝垂眸看向了滑落到腹部的被子,不動聲色地伸手往上拉了拉。
“姑娘,你昨晚睡得還好嗎?有沒有聽見什麼動靜?”玉盞定定地望著她,心中滿是疑惑。
謝凝心頭一驚,以為玉盞窺見了什麼,不安地試探道:“昨晚你離開之後我就睡著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看著謝凝平靜的麵容,玉盞沉默片刻,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夜裡野貓叫的厲害,我怕姑娘睡不安穩。”
“是嗎?我睡得沉,倒是沒聽見貓叫。”謝凝唇角微揚,輕柔地笑了笑。
“時候還早,姑娘繼續睡吧。”說著,玉盞放下了手中的床幔,低眉斂目地走到了屋外。
天色已經漸漸明亮,晨風送來陣陣清涼。望著牆角的一隅,玉盞的眼底劃過一抹異色。
這一日,謝凝依舊老老實實地坐在屋子裡,照著玉盞送來的花樣子,認認真真地繡起了並蒂蓮的帕子。
忙了一整日,到了傍晚她總算是繡出了一條能拿得出手的帕子。
謝凝沐浴的時候,玉盞抱著衣衫緩緩走進了浴間。“姑娘,劉媽媽今日扭傷了腰,方才小桃跟我說她想回去照顧幾日。”
聽到玉盞的話聲,謝凝身子一僵,不動聲色地往水下滑了幾寸。
幸好水麵上漂浮著一層花瓣,否則她真的沒辦法解釋身上那些斑駁的紅痕因何而來。
“姑娘……”見謝凝神色呆滯地低垂著頭,玉盞疑惑的走到了她的身前。
“嗯?”揮去腦中的綺思,謝凝麵上一紅,遲疑地抬起頭來。
“小桃想回去照顧劉媽媽幾日,讓我來向你告個假。”見她神色恍惚,玉盞耐著性子又重複了一遍。
“好,讓她去吧。”迎著玉盞的注視,她的心中莫名有些慌亂。
“我已經跟她說過了,姑娘身邊有我,讓她安心照顧著,等劉媽媽好全了再回來也不遲。”
玉盞淡淡一笑,隨即卷起衣袖,體貼地說道:“好幾日沒伺候姑娘沐浴了,我幫姑娘擦個背吧。”
“不用了!”見玉盞將手伸向自己,謝凝心慌意亂地阻止道,“我自己洗就行了,你去幫我泡壺茶吧。”
謝凝的反應到底是沒有逃過玉盞的眼睛,她眸光一動,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這幾日怎麼對奴婢這樣疏遠?”猶豫再三,玉盞還是試探地問了出來。
“哪有,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是真的口渴了,你快去吧。”見玉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