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說著,生怕顧蔓再說什麼,陰沉著臉快速出了辦公室。
而同一時間,蘇墨騫卻在教委處憤怒的拍著桌子。
“這個處罰結果我不同意!芸珠雖然是我的女兒,但我也不能包庇她!這件事的起因是她引起的,光處罰顧蔓一個人怎麼能服眾?而且對顧蔓的處罰也過重,她和芸珠的那件事另有隱情,絕對談不上什麼介入彆人未婚夫妻!”
“對一個女孩子記大過或是開除學籍,這不是毀人前途嗎?我們學校什麼時候這麼草率了?尤其是對一個很有前途的優秀學生來說,這跟執刀殺人有什麼區彆!即使我是芸珠的父親,也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蘇墨騫氣的額頭青筋都蹦了起來,他沒想到教委部會做出這麼糊塗的決定。
陳海看著他,一臉尷尬的道,“蘇教授,這個……是喬副院長親自安排的,她說學校不能讓這麼品行敗壞學生帶累了學校的名聲,我們也覺得說的有道理……”
“有什麼道理?”蘇墨騫瞪著他,“都說了顧蔓和芸珠那件事另有隱情,顧蔓從沒有插入過彆人之間,哪來的品行敗壞?佩芸糊塗了,你們也糊塗了?拿一個這麼優秀孩子的前途開玩笑?”
陳海被他罵的不敢吱聲,心下暗暗叫苦,心想這夫妻倆的事把他夾在中間算怎麼回事……
沈正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道,“老蘇啊,這事說到底也是喬副院長決定的,我們也不過是賣喬副院長一個麵子,要不,你回家和她商量商量?”
“對對對,隻要喬副院長鬆口,我們也不是一定要處罰顧蔓……”
蘇墨騫看了兩人一眼,沉聲道,“這件事我直接去跟校長說,顧蔓的處罰先壓下來,佩芸那邊我也會去說,但你們不能擅自通知!”
“是是是……”
陳海和沈正忙答應了下來。
等蘇墨騫出去,陳海抱怨道,“這叫什麼事兒啊,一個要讓重罰,一個極力保著,不過蘇教授也是,哪有不偏著自己女兒的……”
沈正輕嗤道,“這事說到底也不過是兩個女學生的口角,要不是喬佩芸插手,本來也不用鬨這麼大,蘇墨騫說的對,這事本身就不公平,肯定會讓人說閒話!但我們有什麼辦法?誰讓那個顧蔓沒後台,隻能她認倒黴了!”
陳海道,“主任您說的對,不過看蘇教授這樣子,是要替顧蔓據理力爭了,反正我們彆管了,讓他們兩夫妻折騰去!”
蘇芸珠已經換了衣服,在宿舍中等著。
喬佩芸剛才怒氣衝衝去找顧蔓算帳了,她正幻想著顧蔓被開除出校園,或被記大過的好消息。
她心底無比快意,哼,顧蔓一個從鄉下來的村妞,憑什麼和她爭!
就算林弈喜歡她又怎麼樣,她稍稍用點手段,她還不是灰溜溜得滾回鄉下去?
而且顧蔓不能再繼續學習,也沒什麼前途了,她就不相信這樣一個女人,林家會讓她進門!
想到終於能把顧蔓這根眼中刺拔了,她心口舒服了些,隻是想到顧蔓竟然敢把一桶臟水扣在她腦袋上,她眼神陰了下來。
當時潑了墨汁,她以為顧蔓肯定百口莫辯,隻知道哭,沒想到顧蔓性子這麼辣,竟然當場打了杜玉紅,還給她倒臟水,還硬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事情都說清楚了!
蘇芸珠咬牙,一個鄉下丫頭,不就是仗著林弈撐腰才這麼大的膽子?她倒要看看她這回怎麼辦!
她在宿舍裡東想西想,沒一會兒,就看到喬佩芸臉色十分難看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