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了事情原委,喬佩芸雖然心疼到極點,但也不能說什麼。
醫院裡家屬鬨事的多了,更何況這還完全是蘇芸珠的錯,任誰看見她把人家手弄成那樣能忍得住?
患者家屬哪還管她是什麼院長女兒?
蘇芸珠捂著臉哭的慘兮兮的,隻感覺臉上脖子上被撓的地方火辣辣一片。
張春絹剛想說什麼,喬佩芸阻止了她,走到蘇芸珠跟前問道,“珠珠,媽媽再問你一次,你還在待在這裡嗎?要不調去彆的科室?”
張春絹大吃一驚,這才知道這女孩兒居然是副院長的女兒,怪不得這麼傲慢囂張呢。
蘇芸珠哭的肩膀聳個不停,但她搖了搖頭,賭氣道,“不,我就在這兒!”
她都已經這麼丟臉了,現在去彆的科室,不是灰溜溜被趕過去的?以後人們還怎麼看她!
喬佩芸歎了口氣,轉頭對張春絹無奈的道,“張主任,你也看到了,這就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女兒,她才上了醫學院兩年,學到的東西很有限,我想讓她在醫院多學學,多看看再上手!以後就麻煩你們多照顧照顧她,這孩子有什麼不懂的,麻煩你們這些老人多教教她,給她一個適應的時間。”
她都說的這麼客氣了,張春絹哪能不給麵子,立刻就道,“喬副院長您放心吧,以後我親自帶她,今天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喬佩芸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又安撫了蘇芸珠半天,親自把飯菜拿出來哄著她吃飯。
張春絹從辦公室出來,蘇芸珠是喬副院長女兒的事立刻就在科室裡傳遍了。
大家都挺驚訝的,有和張春絹交好的大夫跑過去問,“主任,以後你真的親自帶她啊?”
畢竟蘇芸珠的無能又嬌氣是大家都看在眼裡的。
幾個小護士現在還拿她紮輸液針讓人伸平手的事說笑話呢!
誰不知道輸液要把手握成拳頭,這樣針才好紮進去,堂堂醫學院的高材生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實在是廢物的夠徹底。
張春絹無奈道,“我有啥辦法,人家可是大小姐呢,咱就當供著個祖宗得了!”
大家了然。
人家後台太硬,媽是副院長,外公是院長,她們想升職的話是萬萬不能得罪這個大小姐的。
果然,之後蘇芸珠的待遇就完全變了。
張主任親自帶著她,蘇芸珠什麼都不用做了,就是跟著大家查查房,拿個小本本裝模作樣的記點啥,美名其曰學習!
而顧蔓和陸唯羽則進入了忙碌的實習期。
每天早上去科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巡視病房,量病人生命體征,問大小便,量血壓血糖後,還得給昏迷和行動不便的病人做口腔護理和身體按摩。
一般來說這些都有護士來做,但護士人手不夠的時候,實習醫生就要上陣了。
蘇芸珠想看顧蔓的笑話,但顧蔓做每件事都認認真真的,她技術好,人又和善,每天去了都會和那些阿公阿婆們打招呼。
病人們也都很喜歡她,親切的稱呼她為‘顧醫生’。
除了開始幾天累的身體都像要散架外,顧蔓很快就適應了神經內科的工作強度。
早上,蘇芸珠剛一進科室,就看到顧蔓在給一個老婆婆做例行檢查。
她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和老婆婆耐心說話,等做完基礎護理後,顧蔓親自給她做會陰摸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