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顧家人盼啊盼啊,到了晚上,卻隻迎來了蘇墨騫一個人。
看著顧家那一雙雙期盼的眼睛直往他身後瞅,蘇墨騫十分尷尬沮喪,歎氣道,“嬸兒,洪生,今兒個珠珠來不了了……”
“咋地了?她不樂意過來?”顧洪生當下就沉不住氣了。
“不是不是,她,她腿摔著了,在醫院住著,得她腿好一些我立刻帶她過來。”
蘇墨騫怕顧家人傷心,沒敢說實話,隻說蘇芸珠腿不小心摔到了。
顧家人一下子就急了,顧老太一迭聲的問,“怎麼就把腿摔了?嚴不嚴重?在哪個醫院?”
蘇墨騫隻感覺臉皮發燒的厲害,連連擺手道,“不嚴重,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等她腿好了,我一定……”
“不用,你告訴我們哪個醫院,我們明個燉點湯就去看她,唉,可憐的孩子,怎麼就把腿給摔了……
顧老太太一臉焦急心疼,當下就要準備明天去醫院看望蘇芸珠的東西。
蘇墨騫說不出阻攔的話了,人家的親孫女,擱誰知道受了傷不得去看看?
他想到這樣也好,蘇芸珠不願意過來,顧家過去也一樣,他們是血脈親人,總不可能一輩子不相見。
晚上,他打電話告訴了喬佩芸一聲,就是想讓她勸勸蘇芸珠,明天能懂事一些,彆再鬨出什麼事傷了顧家的心。
喬佩芸接到電話,心口沉甸甸的,但她完全沒有理由阻攔,她心煩的同時更為難該怎麼跟蘇芸珠說,畢竟她下午時抗拒的情緒是那麼明顯。
她心神不寧的朝蘇芸珠的病房走去,剛走到門外,卻聽到裡麵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喬佩芸一愣,推門進去,就見是醫院裡一個沒什麼印象的男醫生在陪著蘇芸珠說話。
那男人長的油頭粉麵的,不知在和蘇芸珠說什麼,眼光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遊走,喬佩芸本能的就皺起了眉頭。
屋裡的兩人一見她嚇了一跳,男人慌忙跳起來衝她點頭哈腰的笑道,“喬院長。”
喬佩芸看到他胸上掛著的工作牌寫著神經內科的醫師程光,審視的看過來道,“程醫生不在神內待著,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程光一臉討好的笑道,“喬院長,我和珠珠是朋友,她受傷了我來陪陪她。”
他的措辭很曖昧,還親熱的叫著蘇芸珠“珠珠”,喬佩芸的臉色極為不悅,走過去替蘇芸珠檢查了一下腿,語氣責備的道,“你的腿還沒好,彆到處亂跑,也彆和人聊太久,得多注意休息!”
這話明顯是說給程光聽的。
程光也不介意,笑嘻嘻對蘇芸珠道,“那珠珠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對了,剛才我跟你說的話你記著啊,可彆忘了。”
程光走了,喬佩芸一臉嚴肅的問蘇芸珠道,“珠珠,他叫你記著什麼?你和那個人是什麼關係?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對!”
蘇芸珠的臉色十分不自然,支吾道,“沒什麼關係,就是在神內實習的時候,他比較照顧我,今天也是偶爾過來看看……”
喬佩芸盯著女兒的臉色,半晌,歎了口氣道,“珠珠,你還小,找對象的事不著急,媽媽會給你好好挑一挑的,到時候找個比林弈更好的。”
“不會有比他更好的了。”
蘇芸珠垂著眼睫神色淒楚,看著喬佩芸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