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林弈被血洇濕的胳膊,驚叫道,“呀,你受傷了,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我帶你去醫務室。”
女人要過來扶著他的胳膊,林弈不動聲色就避開了,淡淡道,“我自己去吧!”
他快步往醫務室走去,哪知道女人直接就跟在了他身後,語帶愧疚的道,“我陪你去,不看到你沒事我不放心!”
她一直跟到了醫務室。
林弈的手被架子上的釘子劃傷了,傷口還挺深,差一點傷到血管,必須要做縫合。
醫務兵給他清洗了傷口,一個小護士出來焦急的道,“沒有麻藥了……”
林弈擰著眉頭道,“縫吧,沒事!”
醫務兵猶豫了一下,對林弈道,“忍著點。”
開始給他做縫合。
沒有麻藥,林弈隻能生生忍著,安靜的室內還能聽見針線從皮肉中穿過的聲音。
林弈扭著頭,死死咬著牙關,一聲不吭。
那女人看的臉色雪白,看起來像比林弈還疼似的,她看到他額頭滲出一層細汗,猶豫了一下,從兜裡掏出一塊粉色的手帕靠了過來,替他去擦汗。
她靠的極近,林弈就聞到她身上一股淡淡幽香撲鼻而來,陡然激起他心底的一股燥意。
他煩燥的往後躲了躲,擰眉道,“走開!離我遠一點!”
女人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委屈,細細的雪白牙齒咬著紅唇,退後了一些。
林弈忍著痛縫完,站起身就走,醫務兵在後麵追了出來道,“林隊長,這是你的藥,早晚記得抹!”
林弈接過藥就走了,眼角都沒瞅那女人一眼,更彆提跟她說話了。
女人站在他身後,細細的眉頭蹙著,臉色有些委屈。
美人蹙眉也是好看的,醫務兵忍不住道,“你彆介意啊,林隊長就是這麼個性子,人看著冷,但其實人可好了……”
“我知道。”
女人笑了笑,看著林弈的背影眼裡似乎帶著一種奇異的光,開玩笑般的道,“他平時也這樣?對姑娘這麼不客氣?”
醫務兵愣了一下,細看了下她的神色,笑道,“對,林隊是團裡有名的冷臉,對姑娘們也一個樣兒,沒人敢往他跟前湊!不過聽說他對他愛人挺好的,而且聽說最近他愛人都懷孕了……”
醫務兵是故意這樣說的,林弈長的帥,隊裡不少姑娘都很喜歡,一開始用各種花樣往跟前湊。
但林弈性子太冷,對女孩子們也不假辭色,當眾把幾個女孩罵哭後,就沒人敢往他跟前去了。
這個新來的女兵一看就對林弈感興趣,他故意提起林弈已經有了愛人,就是希望提醒她,彆找不自在。
但顯然,這個長相美麗嬌媚的女人沒聽進去,隻是抿了抿唇,望著林弈離去的方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第二天一大早,顧蔓喝了一碗熬的粘粘稠稠的小米粥,胃裡舒服了許多,跟顧老太坐在窗戶下剪窗花。
快過年了,家家戶戶都要貼些喜慶的圖案,顧老太手巧,手裡的大紅紙七剪八剪,一隻抱著鯉魚的胖娃娃就躍然紙上。
顧蔓湊過去看,笑道,“奶,真好看,我幫你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