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蕾覺得很掃興,隔天又提了一次,他有些不耐煩,說你家的過一陣是一天?
隻為這麼件小事,兩人也吵了一架。
過後各自去過,但都是跟自己的朋友。
現在想起來,蘇衡感覺自己也夠無聊的。她喜歡新鮮的事物,他陪著哄著不就得了?
孟蕾倒是沒想以前的事,聞言一喜,“好啊,我請你吃。”
蘇衡笑了,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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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安誌國走出醫院,腳步有些沉重。
年前他就總感覺不舒服,兩次到醫院問診。
兩次都一樣,醫生要他做全麵檢查,懷疑他患了再生障礙性貧血。
年關將至,生意上的事情多,他也懷疑醫生誇大其詞,說年前實在太忙,過完年再說。
醫生鄭重地給予忠告:這種病,輕度時期治療起來不難,要是拖到重度,治療起來的難度比較大,而且發病時很危險。
安誌國之所以對那封信有幾分相信,正因為信中提到了他的健康隱患。
這次他做了全麵的檢查,醫生問了他一些問題,例如有沒有氣短、乏力、頭昏、心悸等症狀。
他照實回答都有。
醫生要他過幾天來拿檢驗結果,沒說懷疑是什麼病,他也沒問。
如果檢查結果是真的患病,那他要感謝寄匿名信的人——
過年時算了算賬,去年盈利不少,他心情特彆好,不適症狀隻是偶爾出現,他已經不再當回事,打算過兩天出遠門進貨,早一些投入到新一年的忙碌之中。
而什麼病都一樣,越早治療越好。
安誌國乘公交車回家。
路上,他不停地琢磨著匿名信上的每字每句,有了計較,提前一站下車,去往孟家。
走向那棟住宅樓的時候,李素馨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爸!”
安誌國回身望向她。
李素馨跑到他麵前,綻出苦澀的笑容,“您看到我留的字條了?”
安誌國嗯了一聲,心裡則在想,這孩子的長相,真的沒有半點兒隨安家哪個人的地方,仔細看的話,跟孟連江倒是有兩三分相像。
李素馨見他沒有往日的慈愛,忙擺出關心他的女兒的狀態,“您臉色有些蒼白,是不是累著了?”
“生病了。”安誌國覺得,自己不隻是身體有病,腦子和看人的眼光都有問題。
“生病了?”李素馨立刻想到了血型的問題,心虛不已,再說話,便有了幾分敷衍,“那可得好好兒養著。”隨即低下頭去,“我……上午跟文遠領了結婚證。那件事,我們的確有不對的地方,但舉報我們的人也太惡毒了,您說是不是?她這不是往死裡整我麼?害得您麵子上也不好看。”
她從沒改變看法,認定舉報她和姚文遠的是孟蕾。
安誌國卻一擺手,“不急著說那些,家裡大人在不在?我找他們有事。”
“我媽在家。”李素馨更加不安,忍不住仔細打量他神色。
安誌國轉頭凝視她,眼神裡沒有溫情,隻有淡漠的審視。
李素馨心慌之下,錯開視線。
難道她已經知道,自己的生父是名義上的繼父?至此,安誌國已經對匿名信信了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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