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蕾默了默,“你說過不跟我記仇。”
“我憑什麼要說到做到?”
孟蕾勾低他,輕咬一口他的唇,又吮一下,“那你說怎麼辦吧,我勾引你又沒用。”
“誰說勾引我沒用?”蘇衡輕笑著,點一點她的唇,再以吻封緘。
孟蕾軟化在他懷裡,意識被綿綿密密灼熱纏綿的親吻湮沒。
恍惚間,她被他抱起來,很快,身形落到床上。
孟蕾預感不妙,趕緊找轍,“我還沒看完書呢。”
“明兒我給你補課。”蘇衡呼吸凝重,“現在,你先補補彆的課。”他開了床頭燈。
過了一陣子,她焦急起來,“蘇衡!”語聲稍微帶了點兒哭腔。
“好聽,再叫一聲。”蘇衡灼熱的氣息縈繞在她耳際,耍壞的手的力道卻更重。
孟蕾嗚咽一聲。
不論前世今生,她對床上那些事,有著羞恥感,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太放不開。
而他此時的目的,擺明了是要改掉她這毛病。
“蕾蕾,跟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是我媳婦兒,是跟我最親最近的人。”他清越的語聲在此刻有些沙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火辣辣的。
引火燒身什麼的,他從來不懼,隻要有她陪著陷入水深火熱。
孟蕾蹙著眉,試圖勾低他。
他壓根兒不吃這一套,繼續我行我素。
於是孟蕾確定,今晚自己是得不著好了,不被他收拾服帖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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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伯海端著茶杯站在窗前,望著在院中徘徊的妻子。
有些年頭了,他們在人前是恩愛夫妻,私下裡可沒少吵架,甚至彼此都曾提過幾次離婚。
他有很糟糕的一麵,她更是。
蘇伯海正在犯嘀咕,見妻子繞著手臂走進來,坐到沙發上。
他給她倒了杯茶,“怎麼了你這是?”
“這兩天,你給楊清竹打過電話?”齊友蘭問他。
“對,打過。”
齊友蘭喝一口茶,“她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聽那意思,要是蕾蕾不反對,她就回來發展。”蘇伯海坐到她一旁。
“她要是回來發展,梁中越是不是也得跟著回來?”齊友蘭似笑非笑,“說起來,梁中越倒是活生生的癡情種,半輩子都耗在楊清竹身上了。最早楊清竹是為了躲他,才辭職在南方下海,結果倒好,人家跟著辭職跑過去陪著他。說起來隻是幾句話,卻是他的二十來年。”
蘇伯海喝了口茶,“為楊清竹,也算值。”
“你可不就得這麼想。”齊友蘭瞥他一眼,“早就後悔了吧?後悔認識她的時候,已經有兩個兒子。”
蘇伯海冷了臉,“我就跟哥們兒在家喝酒的時候誇過她幾次,你就記了這麼多年,有意思麼?”
“誇過她幾次,還埋怨過我,不早點兒介紹你們認識。”
“我那會兒的意思是,你早點兒介紹我們認識,我就能給她張羅個好對象,就算比不了梁中越,但一定比孟連江強十倍。”蘇伯海真生氣了,“誰沒個打心底欣賞的人?人家學曆是我認識的人裡頭一份兒,出去闖也是魄力,強過很多隻敢想不敢做的,欣賞她的人多了去了,怎麼你老拿出來念經?”
“瞧瞧,瞧瞧,又急了不是?”齊友蘭不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