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衡問她:“辭職的事,你怎麼打算的?”
“本來想到下個月再說,現在覺得儘快提出也行。”孟蕾說,“我那份工作,你是瞧不上,在彆人眼裡可是香餑餑。去年劉姐就說,好幾個領導家的孩子、親戚都想進後勤部。”
蘇衡一笑,“今天跟咱媽說說辭職的事兒,她要是同意,你就不用管了,我給你打招呼。”
“嗯。”
蘇衡話鋒一轉:“不出意外的話,我五月初離職。”
“他們肯放你走?”孟蕾問。
“從我到單位起,他們就知道我早晚得走。過年的時候跟梁處長聊過兩回,他說隻要能把老李帶出來,頂替我就行。”
“也對,專業不對口,你根本沒喜歡過那份工作。”孟蕾轉頭凝著他,“這幾年過得很不開心吧?”
“還行。”蘇衡不欲多談,“你的事兒得儘快。明天起要到學校上課,咱媽那邊也得多幫襯,瞧著她犯難的事,立馬告訴我。”
“嗯!”
蘇衡瞧著她,唇角微揚。
“怎麼啦?”
“你這麼開心的樣子,我有幾年沒看見了。”
“有嗎?”孟蕾長睫忽閃一下,“結婚那天我挺高興的。”
“那天你也跟小時候一樣,怵我。”蘇衡認真地問她,“我以前怎麼你了?總跟我彆彆扭扭的。”
“沒怎麼。”孟蕾才不肯口頭上承認。
“說說,我是不是什麼時候惹你不高興了?”
孟蕾猶豫一下,“有一年,惹得我一整個寒假都在生氣。”
蘇衡認真回想,不複記憶,“胡扯吧你就。”
“本來就是,氣得我哭得稀裡嘩啦的。”
“越說越離譜,你上學那些年,我沒見你哭過。”結婚後倒是把她氣哭過幾次。
“哭鼻子怎麼能當著人的麵兒?”
蘇衡失笑,“到底哪一年的事?我真不知道。”
“就是我中專畢業那年。寒假前,好不容易碰到一次,你張嘴就問我,是不是跟同校的繡花枕頭談戀愛了。”
蘇衡漆黑的眉一蹙,“對,有這事兒,你說沒有,是鬨脾氣了,這也至於氣成那樣?”他又沒冤枉那小男孩兒。
“至於。”這隻是她生氣難過的開端,但後續的事,並沒必要告訴他,她笑一笑,“沒事了,過去了。”
蘇衡卻不得不琢磨,微聲問:“難道那次也趕上了你那幾天?”
孟蕾橫他一眼,悶了會兒,拉過他的手,“罰你跟我牽著手到單位。”
“屬小毛驢似的。”
以前在人前,如非必要,她拒絕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