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亂七八糟(……)(2 / 2)

種太陽 周沅 15005 字 3個月前

溫梔把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沈明恒很會聊天。她心裡暖洋洋的,這個男人太會說了。

“你想不想跟我吵一次架?”溫梔說。

“你想吵什麼?我聽聽看。”沈明恒親在她的額頭上,嗓音沙啞,在黑暗裡格外的沉,“我錯了我改,你錯了,算是我錯。”

跟溫梔吵架一點都不劃算,吵贏了,溫梔哭,沈明恒心疼。吵輸了,溫梔那個性格肯定會乘勝追擊,站在道德製高點瘋狂輸出,受傷的依舊是他。

沒事兒招惹他家的女王大人乾什麼?活著不好嗎?

――――――

二月十四淩晨,沈明恒把溫梔卷到了郊區海邊。荒蕪的沙灘,沒有車輛的公路。海浪濤濤,遙遠處燈塔若隱若現。

溫梔窩在沈明恒的寬大羽絨服裡,看著外麵長腿男人在擺煙花。他穿著灰白色的夾克衫,黑色毛衣,看起來乾淨又溫柔。

沈明恒這個人,浪漫起來喪心病狂。

“沈明恒!”溫梔趴在車窗上,手握成筒,喊道,“冷不冷?”

沈明恒回身朝她揮揮手,溫梔看到他笑的黑眸更加的深。她拿出手機拍了一張沈明恒的背影,這個傻男人。

溫梔唇角上翹,笑的明媚。

“溫梔,生日快樂!”沈明恒點燃了煙花,藍色煙花升入天空,綻放在海麵上。照亮了黑夜,絢爛美麗。

溫梔的出生並不被期待,她生在情人節,卻沒得到過什麼愛。那時候外公強勢,父親要借外公的財力,討他的歡心。外公一直以為他們能生個兒子出來,培養成接班人。

沒想到會是個女兒,在外公眼裡,女兒是不值得培養。

她的男人從沙灘走上來,走到她麵前,熱烈的俯身跟她接吻。他擁抱著溫梔,笑著道,“恭喜,我的溫梔長大了一歲。”

溫梔從車窗探出身,抱住沈明恒的脖子,抬起頭看漫天煙花。

“謝謝你。”

寒風呼嘯,她卻沒感受到冷。她緊緊的抱著沈明恒,煙花照亮了沈明恒英俊的臉,他的黑眸裡浸著笑,“情人節快樂。”

溫梔看到煙花升上天,心形的煙花中間出現了她的名字。又土又浪漫,溫梔把臉埋在沈明恒的脖子上,笑出了聲。

“訂婚快樂。”沈明恒攬著溫梔,看向天空綻放的煙花,笑著親在溫梔的額頭上,“我愛你。”

“我愛你。”

――――――

番外-吃醋

溫梔和沈明恒五月一號結婚,特殊時期沒有辦婚禮,溫梔和沈明恒去了一趟冰島。旅遊了一周,回來便成了合法夫妻。

沈毅文的退休又推遲了,他把溫梔安排進了恒融集團。沈明恒無心公司,他開始培養溫梔。

溫梔結婚半年後才知道,她被沈毅文套路了。他故意當著溫梔的麵喝抗癌藥,裡麵包的糖丸,他聯合管家造假。

那個藥他沒說什麼,他也沒撒謊,溫梔想象力太豐富,這不關他的事。

這件事溫梔是怎麼知道的?溫梔跟沈明恒提爺爺的病,沈明恒永遠是一臉迷茫。溫梔以為他不關心爺爺,直到他們全家體檢,溫梔拿到老爺子的健康報告。

除了血壓有些高,他的體檢報告非常健康。

溫梔咬牙切齒,若非他是八十歲老人,若非他是沈明恒的爺爺,溫梔一定讓他嘗嘗什麼叫報複,什麼叫雞飛蛋打。

她是成熟女人,自然不能乾這種事。

老爺子是把她當繼承人培養,儘心儘力,溫梔自然不能掀翻這條船,讓大家一起沉沒。

她大學學的是導演,研究生也是導演係,她沒想過會走上管理這條路。恒融集團比她想象中更加龐大複雜,她跟著老爺子要學的東西太多了。

她恨不得分八百個身,一邊攻讀工商管理碩士課程,一邊跟著老爺子熟悉公司事務。她是個要麼不做,要麼必須做好的人,她答應老爺子要接手,隻有一條路,做好。

恒融集團總部在B市,沈明恒在S市,他們兩個結完婚就異地了。沈明恒上班時間比較自由,偶爾飛過來看她,溫梔是寸步難行,根本沒時間回去。

她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老爺子信任她,願意相信她。她就得付出百倍的努力,不求趕上老爺子的功績,至少不能讓老爺子的心血付諸東流,不能做個敗家子。

沈明恒又開始懷疑人生了,他這個婚結了個寂寞,給老爺子結了個接班人。溫梔以前還沒有這麼工作狂,跟老爺子搭上線後,他們家兩個工作狂終於找到知音了。

沈明恒很寂寞,他都快旱成沙漠了。他和溫梔見一次麵都難,更彆談什麼夫妻生活,他已經素了好幾個月,忘記了肉是什麼滋味。

恒融集團國內市場隻占三分之一,他們主要市場是海外。下半年疫情控製下來,溫梔又成了空中飛人。

飛就飛吧,還飛出緋聞了。

十月,一個男星在飛機上搭訕溫梔,迅速衝上了熱搜。

沈明恒快酸成了醋明恒,溫梔手指上那麼大個婚戒都擋不住這些瞎子裝盲。他又忍了一天,溫梔跟那位再次上了熱搜,他們倫敦的拍賣會上同時出現。

新聞上寫,那個小明星的後台是溫梔。

當天晚上,沈明恒就買機票飛到倫敦。

溫梔參觀完工廠到酒店已是十點,倫敦在下雨,陰冷潮濕。她把身子埋進溫水裡才算是活過來,溫熱的水浸著她的身體,溫梔昏昏欲睡。

敲門聲響,她拿起手機找到董哲恩的號碼,發信息過去,“有人找我?”

這次倫敦行,她跟董哲恩過來。老爺子年紀大了,不想飛長途,他讓董哲恩帶溫梔去視察海外市場。

溫梔很謹慎,住酒店更加謹慎。酒店服務不會在這個時間來敲門,工作上來找她的,找到酒店太不體麵了,溫梔不會去見。

“是,國內的朋友。”董哲恩道,“找你的。”

溫梔若有所思,突然靈光一閃,從浴缸裡坐起來,“沈明恒?”

“小溫總,不能留點驚喜的空間嗎?”

是了,沈明恒。

溫梔放下手機,抽出一條浴巾裹著迅速往門口走。腳下一滑,她重重的摔在地上,溫梔摔的眼前一黑。

淚都快出來了,她半天才爬起來,手掌火辣辣的疼。溫梔強忍著淚,咬著牙裹好浴巾拉開浴室門,一瘸一拐走向門口,拉開了臥室門。

沈明恒戴著黑色口罩,穿著連帽防風服,身材挺拔修長站在門口。手裡拎著一束紅玫瑰,溫梔想笑的,實在太疼了。她纖長的睫毛一動,眼淚就滾了下來。

沈明恒快步進門把行李箱推到一邊,攬住溫梔關上門,“怎麼了?”

房門關上,在外麵耀武揚威的溫總哭出了聲,“摔了――”

沈明恒抱著溫梔到臥室沙發上,溫梔慘叫一聲,抱住沈明恒的脖子。

“疼。”

沈明恒掀開浴巾擦看她的摔傷情況,她在外麵多厲害,在家都是沈明恒的小姑娘。疼了會哭,委屈了會鬨。

“哪裡疼?”

溫梔的身上還有泡沫,有著濃鬱的玫瑰花香。

溫梔把臉埋在沈明恒的脖子上,“屁股。”

沈明恒:“……”

他們很久沒有親熱了,沈明恒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才掀開浴巾,溫梔確實摔青了一塊,“你剛剛在洗澡?”

“嗯。”溫梔吸氣,以前她沒這麼脆弱,他們太久沒見了,她高估了自製力,也低估了對沈明恒的想念程度。

“聽到敲門聲急著開門?”沈明恒摸她濕漉漉的頭發,拇指揩掉溫梔眼下的眼淚,“摔倒了?疼的厲害嗎?有沒有骨折。”

溫梔死死抱著他。

“你怎麼知道是我?”

“彆人不敢這個時間敲我的門。”溫梔跪在沈明恒的腿上,把手遞給他,“手腫了。”

給溫梔驚喜還真的不太容易,她越來越心思縝密,儼然是要繼承老爺子衣缽。沈明恒抱著溫梔的腰,拿起電話打給酒店管家,他們這裡的藥品有限,他要了幾樣比較尋常的傷藥,掛斷電話。

“你怎麼會過來?”溫梔的嬌氣勁兒已經過去了,看著沈明恒英俊的側臉。他似乎瘦了一些,下巴線條更加利落。

“想你了。”沈明恒給她揉了著手心,沒有骨折,隻是紅了一大塊。

“真想我了?還是來查崗的?”溫梔親他的唇角,嗓音壓的很低,“老公。”

溫梔很少叫他老公,儘管結婚了,她的稱呼依舊是五花八門。有時候沈先生,有時候沈教授,偶爾來個明恒哥哥,叫老公還是他們在冰島蜜月旅行時,她在床上被逼急了,咬著他的脖子叫老公。

“都有。”沈明恒黑眸暗沉,喉結滑動,嗓音也沉,“那個小明星怎麼回事?”

“我就知道,你不會因為想我而飛十幾個小時來看我。”溫梔磨了下牙,“那個小明星比我重要是嗎?”

沈明恒捏了下她的臉,看樣子她摔的不重,還能無理取鬨。抱著溫梔往浴室走,說道,“是挺重要,飛機上與你同坐。拍賣會上,跟你遙遙相望。我很好奇,他的命是有多硬?眼是有多瞎?敢碰我沈明恒的女人,看不見我老婆手指上的婚戒嗎?”

溫梔很少見沈明恒這樣,他的語氣是真的生氣,他隱忍著怒。

溫梔抱著他的脖子,“一起泡澡嗎?”

沈明恒把她放進浴缸裡,打開溫水,給她洗頭發。

躺在水裡,疼緩解了一些,溫梔把頭發給他,沈明恒很溫柔。

“彆轉移話題。”沈明恒又問了一遍,“那個小明星是誰?”

“想不開的一個路人甲。”溫梔不想說,那個小明星居然腦子那麼不清醒,想爬她的床。溫梔都驚呆了,她混圈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麼蠢的人。於是,她就送了那位一程。順便,召喚下她家的‘神獸’,“想蹭我的熱度。”

她一時半會回不去,她想沈明恒了。溫梔是個死鴨子嘴硬的人,她不好意思說出口,隻能拐彎抹角的暗示她家的蠢先生。

“嗬。”沈明恒冷哼,捏了下溫梔的後頸。

“你嗬什麼?”

沈明恒指腹貼著溫梔的肌膚,緩緩的揉著,嗓音低沉,“你去拍賣會乾什麼?”

“給我先生買禮物。”溫梔躺在沈明恒的手心,唇角上揚,“你不高興啊?”

“買什麼禮物?”

“我送我先生,為什麼要告訴你?”溫梔玩上癮了,看著他,心裡就歡喜。

沈明恒低頭跟溫梔接吻,黑眸中的濃霧終於是散儘,“你先生,很高興,謝謝。”

溫梔想吻回去,翻身差點疼死在浴缸裡。

沈明恒千裡送炮,奈何,溫梔摔的半身不遂。

沈明恒後來見到那個小明星了,不化妝還不及他的十分之一,遂放心。這種顏值,溫梔絕對不會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