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疑心(2 / 2)

叔叔你聽我解釋,那是用來玄學抽卡的,不是給我的啊!

我不是,我真沒有!

武田川吉把房間搜了一遍,確認彌生沒有藏第四根煙。他把彌生訓了一頓,反複強調“不準吸煙,有事要告訴家長”。

彌生賭咒發誓自己絕不碰煙,他才揭過了這件事。

翌日。

武田川吉去警視廳上班,中途卻拐了個彎,到另一個科室說想要調監控看看。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替辦公室的人買咖啡,正巧路過,看見武田警部一臉嚴肅,還以為出了什麼大案。

兩人上前詢問,武田警部卻搖搖頭:“是我的一點私事。”

“私事?”兩人更加詫異。

武田警部向來公私分明,幾乎沒有因為私事而調用警視廳的資源。

武田川吉猶豫了一會兒,覺得這兩位也都是彌生的熟人,沒什麼好瞞著的,便將昨夜的小意外告訴了他們。

“我明明看見地毯上凹陷的腳印不屬於彌生,可找遍臥室,也沒有看見第二個人。”

武田川吉說:“我原本以為那個人是跳窗離開了,可屋子外的監控沒有拍到任何蹤跡,街道上也沒有行蹤鬼祟的人。”

鬆田陣平:“你懷疑他藏了人在房間?不可能,那家夥的膽子小得很。”

“是啊,我也覺得不可能……”武田川吉歎氣,滿臉疑惑:“可他開門的時候,臉為什麼那麼紅,難道是被子捂的嗎?”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麵麵相覷。

萩原研二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還是竭力寬慰道:“彌生喜歡蒙著被子睡覺,大概是被子的原因吧。他一向是個好孩子,不會做出瞞著家長把女朋友帶回家的事。”

“至於腳印……或許是房間燈光太暗,您看錯了呢。”

但那個腳印,他看得仔細,分明是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的鞋印。

武田川吉咽下了這句話,隻頷首道:“你說得對,應該是我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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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見到了被派來協助他的人。

都是老熟人。

一個是龍舌蘭——降穀零跟他合作過兩次。

另一個是蘇格蘭——降穀零的警校同期,他的幼馴染,被日本警視廳公安派遣進入組織臥底。

諸伏景光背著從不離身的貝斯包,麵色冷淡地朝金發男人點點頭:“我是蘇格蘭,組織讓我協助你完成任務。”

降穀零也裝成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一樣,笑著介紹了自己。

“初次見麵,我的代號是波本。”

龍舌蘭在一旁沉默且不耐,他不懂,一個小小的竊取機密任務,至於派出三個代號成員麼。

降穀零作為這次任務的指揮人,迅速安排好了任務:

龍舌蘭應聘上醫藥公司的安保人員,伺機掩護波本潛入,蘇格蘭留在外麵放風,隨時支援。

龍舌蘭:“為什麼不是蘇格蘭去應聘,憑什麼要我去?”

降穀零將長穀醫藥公司的招工簡章甩給他。

龍舌蘭低頭一看。

研究所安保人員招聘要求,第一條:身體素質好,身材高大魁梧者優先錄取……

簡而言之,他們要大塊頭,不要瘦高個——彌生覺得這樣對普通人的威懾力更高,畢竟個頭大,一看就不好惹。

龍舌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著名“小白臉”波本,以及高高瘦瘦的蘇格蘭。

“……行吧。”

龍舌蘭表麵不爽,心裡其實有點得意。

這世道,果然小白臉是不吃香的!

降穀零笑而不語,當保安要站崗要執勤,還得從助理那兒一層層麵試上去。

這種錢少事多的活,當然要交給組織的人來乾。

他和hiro的時間可不是浪費在這上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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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殺手·水原秋】是彌生抽到的第一張ssr,也是彌生見過的,行動最不受主控束縛、如行雲流水般順暢的卡牌。

久野彌生被水原秋嚇到了,連著一周沒登錄任何卡牌,任由他們自由行動,也沒有再召喚水原秋。

一周後,他覺得這樣不行,總不能就此卡住不動。

他找到係統:“無心殺手這張牌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係統一頓操作猛如虎,完事後告訴他:“什麼問題都沒有啊,卡牌可以正常運轉。”

“不是。”彌生說,“你不覺得他太自由了嗎?摸魚哥無論是說話還是走路,都有種慢半拍的呆滯感,我還經常覺得他是人工智障。”

“可你看水原秋,剛見麵就把我抱起來,叫他走還不肯走,硬是要我穿上那雙拖鞋——”

係統茫然:“有什麼不對麼。他因你而誕生,是你的卡,是你精神力的延伸,你靈魂的另一半。他會擔心你,以你為先,這很正常吧?”

彌生無語:“擔心我什麼啊?”

係統想了想,試探道:“光著腳踩地板會著涼?”

彌生:“……”

係統乾脆道:“彆想太多了,智能點還不好麼?多省心啊。”

“再說了,人家可是ssr!”係統擲地有聲:“ssr特彆一點,有什麼不對嗎?”

彌生:“…………”

你說的真有道理。

係統:“難道某人要因為一點莫名其妙的羞澀,就把ssr放倉庫積灰?不會吧不會吧?他的下一張ssr,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出貨呢。”

最後一句的威力太大了,非酋久野彌生屈服了。

ssr就應該拿出來,為主控發光發熱,展示自己身為ssr的優勢和價值。

一個合格的事業批,是不該在意這點小細節的。

但,久野彌生還是鄭重地反駁了係統:“我才沒有害羞,不許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