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不敢反抗，老老實實化身為“係統”牌導航儀。
先是走著山路，雖然有些不好走，但因為沒有感官上的刺激，鏡羽並沒有出現什麼不適。
直到係統弱弱地開口說：
“仙女姐姐，這一段得小心點上去，很早之前形成了這個山峰。”
這裡變得很陡了。
鏡羽嗯了一聲，她甚至不需要往下看，僅僅是正視著用眼睛的餘光便能看到她的側邊空無一物。
幾乎是同時的，她感到了一陣頭暈。
鏡羽沒有猶豫，她伸手攀上粗糙的山峰上的石頭，以防自己不穩掉下去。
她前進地不快，但是很穩。
至少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個恐高症患者所走出的步伐。
呦呦先前提疑問看熱鬨是一回事，真到了這時候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有些揪心地看著鏡羽，生怕她一個顫抖就給滑下去了。
他甚至不敢說話，怕自己影響鏡羽。
因而他隻能看著鏡羽一步接著一步往上樊登。
山上的氣溫逐漸變低，鏡羽身上穿著那件大紅色的小裙子，在寒風中頗有幾分單薄的可憐。
她的鼻子被風吹著有些泛紅，然而身上卻在不斷地流著汗。
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才剛一會兒。
鏡羽距離古堡所在的峰頂隻有幾步遠了。
山峰上所嵌著的石頭大都粗糙，還有些因為山風的長期摧殘，被歲月吹刮出了尖銳的棱角。
鏡羽一直便沒刻意避著。
實際上，就算是要避，也避不了。
這時她白嫩的手掌早已經被割出了細碎的傷口，一使力就慢慢地滲血。
她一次又一次地將動作重複，於是手掌的傷口也一次又一次地變得更深。
鏡羽臉上依舊麵無表情。
就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