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秦雲親手做的排骨湯麵,何文靜心裡消了氣。
但看到秦衝,還是覺得糟心。
秦·背黑鍋·衝自覺這家暫時沒有自己的位置,嚷嚷著不讓何文靜煩心,麻溜的跑去收拾老房子。
從昨天到今天,一直忙碌。
這會兒有了空,何文靜仔細的看著秦雲。
都說姑娘家貼心,在何文靜眼裡,秦雲是個貼心的姑娘。
就是這兩年像是吃錯了藥,一直找葉晶晶的茬,何文靜也說不清楚,到底是誰的錯。
現在秦雲懂事了,何文靜是打心底裡高興。
家和萬事興。
被何文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秦雲找借口躲進了屋子。
一直到等到他們都去上工,才出來。
秦雲找出半袋子黃豆,是前年剩下的,好壞摻半。
之前酒席剩下的菜,家裡省省,能吃半個月,結果被自己搜刮乾淨了。
拿菜去請客是為了人情,但也不能委屈家裡人。
秦雲準備做點豆腐。
今天太陽不錯,曬在身上暖洋洋的,秦雲挑了一半就犯困了。
昨天晚上心裡惦記著事情,沒有睡好。
今天又忙活著做了一桌子的菜,身體確實累了。
秦雲不勉強自己,把黃豆收拾好,就進了屋。
秦雲睡得很實,還做了個美夢,夢裡的她不再是街上的流浪漢,衣著光鮮,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過著普通卻又自在的生活。
秦雲沉溺在夢中,不願意醒來。
可偏偏有人不讓她如意,生生的把她從美夢中拉了出來。
帶著一絲怒氣睜眼,卻看到了何文靜。
看到她臉色驚慌,手還掐著自己的人中,秦雲也被嚇到了。
“娘,怎麼了?”
秦雲聲音響起那一刻,何文靜鬆了口氣,慢慢抽回自己的手,兩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整個人都有些怔愣。
見狀,秦雲也不惦記自己的美夢了,坐起身子,拉著何文靜的胳膊:“娘,出什麼事了?你彆這樣嚇我。”
“你個死丫頭,昨晚乾什麼去了,睡得這麼死,叫你老半天沒反應。”
何文靜說話還帶著顫音,是真的被嚇到了。
之前經常聽說,有些人發生了意外,當天什麼事情沒有,第二天人就沒了。
剛剛秦雲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時候,何文靜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心裡把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連後事怎麼辦都想好了。
現在人醒了,何文靜心裡還不踏實。
秦雲這會兒也明白了,是自己鬨出的烏龍。
“我就是身體虛,這兩天又太累了,休息兩天,養好精神,就沒問題了。你彆自己嚇唬自己。”
何文靜配合的笑了笑,心裡一點都不放心。
自打昨天被救起後,秦雲看起來變了很多。
尤其是性格,都和以前不像是同一個人了。
看到秦雲變化,何文靜是高興的,但同時也有擔憂,尤其是剛剛秦雲的狀況,讓何文靜有些後怕。
如果這樣的變化,是拿身體健康換來的,她寧可秦雲變回以前的樣子。
未知的事情,總是讓人很恐懼,何文靜覺得有必要和秦廣誌商量一下,去大城市的醫院看看。
隻要秦雲好好的,花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心裡想著事,何文靜待不住,想到還有人在外麵等著,岔開了話題:“我下工回來,看到玉嬌在咱家門口等著,說是找你的。”
陸玉嬌?
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曾經的她們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陸玉嬌就不喜歡和自己走太近了。
後來自己舉報葉晶晶的事情被人知道後,陸玉嬌就徹底和自己斷了關係。
自那之後,再也沒有見麵。
前世一直到去世,秦雲都沒再見過人。
算起來,兩個人是真的好久不見了。
不過,當初主動提出絕交的人,特地找上門,會有什麼事情呢?
秦雲一時想不透。
何文靜看秦雲一直沒有回話,還以為她在和陸玉嬌鬨彆扭:“我不知道你和玉嬌之間鬨了什麼矛盾。玉嬌那孩子,比金芳芳好多了,你們一起長大,她是不會算計你的。你們兩個有什麼問題,還是當麵說開為好。你也不用出去了,我讓玉嬌進來和你說話。”
陸玉嬌的性格確實比較正直,不然也不會因為自己的不恰當做法就絕交,這種人很適合當朋友。
而且自己是要做陸玉嬌嫂子的人,以後打交道的機會多的是,修複關係是遲早的事情。
秦雲本就想著找機會給陸玉嬌道歉,隻要她們兩個能和好如初,以後陸玉嬌就是自己在陸家的人脈,從內部打入,對自己有利無害。
現在陸玉嬌上門了,正是個好機會。
“好,我會和玉嬌好好說。”
何文靜把陸玉嬌喊進屋後,就匆匆離開。
讓兩個小姑娘說私房話,自己則去找秦廣誌商議去醫院看病的事情。
秦雲打量著陸玉嬌。
幾乎在何文靜出門的刹那,她就變了臉色,陰沉的神色,一點都不像是來和自己和好的。
陸玉嬌也看著秦雲,見她蓋著被子,一副虛弱的樣子,譏諷道:“我聽說你上午不是還在外麵轉悠給人獻殷勤,怎麼下午就成這樣,連床都下不了。”
開口就是一股子的火藥味,陸玉嬌明晃晃的敵意,也讓秦雲收起了笑臉。
“我獻殷勤?給誰獻?你聽誰亂嚼舌根了。”
陸玉嬌麵露不屑:“秦雲,我以前隻是以為你這個人心是黑的,沒想到人品也有問題,有膽做,沒膽認嗎?”
沒有預料中的惱羞成怒,秦雲的神色冷淡,好像被陸玉嬌罵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