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氣衝衝的拿出了證件,懟到乘務員的跟前:“你看看,我是她娘,清清白白的寫著呢。你們就是一夥的,彆把我當傻子耍。”
看過了證件,沒有急著還回去,乘務員問道:“你們還補票嗎?”
秦雲這個時候,也有些後悔了,人是不能爛好心的。吃一塹長一智,這樣的事情,隻會有一次。
陸豐年幫她做了決定:“我們給她補一張到蘭城的車票。”
聽到這話,女人有了精神:“對不起啊,大妹子,小兄弟,是我誤會你們了。你們真是好人,是我瞎了眼,沒看出來。你彆看那丫頭長得瘦,身子骨很好,站一路沒問題。”
秦雲忍不了了:“她這麼瘦,身子骨都好,那你當媽的,身子骨應該更好了吧。你不願意讓我們補票,也算是個明事理的,要不你站起來,讓孩子坐下。”
到蘭城還有一天一夜的路程,就這麼站著,再好的身子骨也吃不消。更何況看女孩剛剛的樣子,女人都沒給她吃飽飯。
又餓又累,不出問題就怪了。
秦雲不覺得當父母的一定要為孩子犧牲自己,但也不能這麼苛待孩子。
沒想到女人竟然站起來了:“對,你說得對,再苦不能苦孩子,我身體不是特彆好,可以跟丫頭換著坐,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到站了。”
推著女孩坐下,女人卻是一臉討好地問道:“你剛剛想給我家丫頭補票是吧,現在我們也不需要你幫忙補票了,那你能不能把補票的錢給我。我家條件不好,能省一分就是一分。”
秦雲瞪大了眼睛,她覺得前世的自己已經算是人間極品了,沒想到現在遇到更無恥的人了。
陸豐年涼薄的眼神斜睨一眼,把錢遞給了乘務員:“一張去蘭城的票。”
“我說了,我們不需要票,我們要錢。”
說著,女人就要上手去搶。
“謝春芳,你不想讓你男人知道你在外是這樣的人吧。”
陸豐年叫出了女人的名字,嚇得女人收回了手。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你認識我家男人?”
陸豐年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拿著新補的票,和旁邊的男人商議:“你好,能不能換個座,小姑娘一個人不好離家裡人太遠。”
謝春芳這一會兒的行徑,已經讓人看清了她這個人。
現在有機會離她遠遠的,自然不會拒絕。
陸豐年把票遞給了小女孩:“火車票是不退不換的,拿好票。”
說完,陸豐年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也不管謝春芳,閉上了眼睛。
一直到下車,再也沒有和她說過話。
走在去賓館的路上,秦雲問起:“你真的認識那個女人啊?”
陸豐年搖頭:“不認識。”
“那你怎麼知道她叫謝春芳的?”
秦雲覺得神了,不認識還能叫出名字,難不成陸豐年傳說中的半仙,掐指一算,萬事皆知。
陸豐年嘴角彎了彎:“那時候乘務員手裡拿著她的證件,證件上有名字。”
秦雲又問道:“那你怎麼知道她要去蘭城?”
“她哄孩子的時候,說等下了車,就帶他去吃灰豆子,那是隻有蘭城才有的叫法。”
秦雲恍然大悟。
而此時的她,隻顧著感歎陸豐年的細致,絲毫沒有想到,日後還有再見謝春芳的時候。
正是因為這一次的偶遇,謝春芳成了她甩不掉的牛皮糖,還差點害她丟了命。